陳文濤的表現具有典型代表性。
簡言之,大概可以用兩個詞描述。
之前,因為我年輕,從而不屑一顧,這說明陳文濤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即便身陷囹圄,還是有著作為高階知識分子的臭脾氣。
另外一方面,當我表現出發飆的態勢,又是拍桌子又是怒吼,這傢伙立即作出一付竭盡全力配合的樣子,有問必答,態度極其恭敬。
謹小慎微,心思靈活!
於是,心高氣傲再加上謹小慎微,按照我對人性心理的分析,陳文濤在生活中應該是那種不苟言笑,上班認真做事,下班也不會和一幫小年輕出去浪,而是直接拎包提著菜籃子奔市場,買好菜接玩孩子,立即回家給老婆做飯的型別。
清高讓他不屑於和俗人為伍。
膽小又保證了其一般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從而一生過得簡簡單單平平安安。
這樣的主兒,丫怎麼可能犯罪,而且還是犯了可能會被敲頭的重罪?
我理解不了,從來沒有聽過、見過這樣的案例。
深深抽了幾口煙,我盯著陳文濤,問,“陳文濤,你不要跟我打馬虎眼,更不要企圖矇混過關!你之前向警方交待的問題避重就輕,我們很不滿意並且不相信,不然,我會出現在這裡嗎?我特麼蛋疼有那麼多閒工夫陪你玩?”
陳文濤有點不敢看我,躲在黑邊鏡框後的雙眼目光閃爍。
低下頭,糯糯道,“政府,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警方了,我不知道的總不能瞎編亂造吧?你讓我交待,可我該交待什麼呢?政府,能不能給我一個提示?”
狡猾狡猾地!
麻痺的,我心想,這個陳文濤絕對不是他所表現出來的老實,這貨鬼精著呢!
之所以這樣判斷,原因有二。
其一,他提前堵住我的嘴,說什麼自己該坦白的都坦白了,如果非要逼問,那就屬於屈打成招,他所說的供詞就是胡咬,算不得數。
其二,他讓我給他提示?
草。
陳文濤當然清楚現在乾通案僅僅揭開冰山一角,各種頭緒還沒有理順,基本處於有犯罪嫌疑就拘禁,只要涉案就抓人的階段,別說我了,就算熬了一週的蔣淑山、李侃,以及山溪警方都不可能掌握太多確鑿證據。
我給他提示?我提示屁啊,只能越提示越露餡。
尤其,陳文濤的問題主要集中在經濟方面,不但屬於最難搞的經濟犯罪,而且我還一竅不通。
以我之短功敵之長,我有病啊我!
所以,簡簡單單,看著態度相當端正的兩句話,已經將我提問的路堵死。
逼迫對方交待不行,給他一個提示同樣不行,陷入兩難。
沉默片刻,我索性很大方說道,“陳文濤,我沒必要對你進行任何提示,你犯了哪些罪,做了多少錯事自己清楚,你認為,是你自己坦白能夠減輕罪名,還是我們以後查個水落石出之後,把響噹噹的證據砸在你臉上更能讓自己爭取到寬大從寬的機會?”
“那...政府,你讓我好好想想。”
我沒有表示反對,點點頭,伸手做了一個手勢。
很快,走進來兩名警衛,站在審訊室盯著陳文濤。
而我則拉開房門走出,又從旁邊的側門走進單向玻璃後面的裡間。
蔣淑山立即問我,“小江,他答應交待了?不會吧,這麼容易?”
“就是,我也覺得不對勁!”李侃接話,“小江,你有多大把握開啟突破口?這個陳文濤聽說非常難纏,不會就這樣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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