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撂下…抬太太太、聊咋咧啊~~~~”
…
我一個人緊跟在送葬隊伍後面,面前是穿著重孝,抬著還沒有燒掉的紙人紙馬和剩下花圈花籃的專業人員,而在我身後,黑壓壓上千人,默默跟著,偶爾會有懂風俗,能唱兩句迷糊的人,跟著胖嫂他們吼兩聲!
三百平原一望無邊,三十萬百姓怒吼秦腔。
這是對土生土長老山溪人的曾經生活的寫照,而在此刻,卻透過送葬,透過另外一種曲藝形式,迷糊,再一次將特有的民俗展現在眾人和攝像機鏡頭前,傳遍黃河兩岸,大江南北!
張哥等一干公安幹警,沒有阻攔我們,也沒有加入進來,除了分出一半人手看著那些混混和乾通公司的孽障之外,剩下的則隨著我們這支組合奇怪的送葬隊伍,緩慢向前行走,看樣子是在維持秩序。
我看見,就我看到的,大鬍子已經接了不下十個電話,不過很奇怪,開始的那幾個,面色陰沉,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汁來,而隨著我發飆,搶了他的手機,並且當眾說出那樣一番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話,並且讓輿論一邊倒站在我們一邊之後,老張再接電話的時候,竟然面色漸漸有些緩和,情緒似乎也沒有之前激動了。
甚至現在,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看,卻沒有阻攔我們送這個特殊甚至聽起來有些奇葩的葬,更沒有表達過將我緝拿歸案的意思。
我瞄了站在我身邊,一左一右默默尾隨的李侃和墨芷舞,低聲問了道,“李哥,芷舞,你們誰找關係了嗎?丫老張幹啥還不抓我?”
“你那麼希望被抓啊?”
墨芷舞憤憤道,“楓哥,你啊,從來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你知道剛才奪槍、開槍的行為有多惡劣,後果有多嚴重嗎?你…唉,我都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收場,我找人,找你個大頭鬼,找誰也兜不住的。”
李侃也搖頭,示意我他也沒那麼大能量壓住這件事,儘管其身份特別,算是紅三代,但今天的動靜太大了,以李侃的能力,根本搞不定的。
由於在人群裡,我不好多問,再加上隨著胖嫂一段段唱那些送葬歌,我的心情也有些傷感,便更不在乎了,也沒有糾結追問為什麼還沒有公安來抓我的原因。
送葬隊伍順著乾通水處理研發中心圍牆走著,看胖嫂的意思,除了給那些可憐、無辜的受害者送葬之外,還要故意噁心噁心乾通集團,讓他們的聲望徹底毀掉,不但在商圈、官場,包括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圈子裡,都要徹底搞臭他們。
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罵了隔壁的,我恨不能從圍牆上面跳進去,在丫乾通水處理研發中心,做他孃的十天半個月法事才好!
隨著這場從來沒有過的葬禮不斷推進,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開始加入其中,很多人開始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打聽,差不多弄明白原因,便義無反顧參與進來,甚至比我還要激動。
張哥和他手下弟兄,那分出來的十幾個刑警隊的哥們忙成蛆了,一個個目不轉睛,神色緊張地盯著送葬隊伍,生怕出現擁擠、踩踏、騷亂,要真再出現某些意外,不用上面收拾老張,大鬍子就得給自己帶上手銬,主動進號子裡不出來了。
我沒料到,乾通研發中心佔地竟然相當大,走出去二十分鐘的路程,胖嫂終於意識到想完全轉一圈看來是不現實的,於是折返頭,往回走。
眼看著重新回到乾通研發中心大門處的空地,李侃伸手推了我一下,低聲說,“兄弟,你趕緊開啟手機,有人要找你說話。”
“是誰?”我問了一句,忽然變得不安起來。
能將電話打給李侃,讓他告訴我立即開機的人,註定絕不會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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