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楓你說什麼?”大鬍子張哥聽見我竟然當著無數人的面,面對數十個長槍短炮的攝像機鏡頭,問他要搶,嚇得都快尿了。
這一刻,我甚至覺得張哥的臉色就像變色龍的面板,從青紫變成慘白,再變成灰黑,最後血往上湧,滿臉赤紅。
由於對方有好幾個傢伙已經認出我,手已經在指著我,因此現場的所有媒體記者都將攝像機、照相機、手機的鏡頭對準我和李侃還有墨芷舞所在的方向,於是,一瞬間,我江楓光榮升級為現場焦點。
見張哥發愣,我怒了,提高嗓門怒吼,並且因為用上內息的緣故,這一嗓子顯得格外響亮,“張隊,我說,給我~~~槍!!!”
轟!!!
全場,無論媒體記者、這些乾通公司僱來攪局的混混、圍觀的吃瓜群眾,或者胖姐白事攤場的那些夥計們,怕沒有幾百號都要上千人了,全被我這一聲怒吼驚呆住。
繼而,人聲鼎沸,炸開鍋。
我相信,包括墨芷舞和李侃在內,沒有人想到我會如此高調,甚至可以形容為囂張!
的確,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還有人敢當著攝像機鏡頭要槍的嗎?
真是不想活了吧!
一個個,無論我們的人還是對手,面色全部變得無比複雜,赤橙黃綠青藍紫,什麼顏色都有。
而那些在瞬間寂靜之後爆發出的轟然叫喊聲,已經衝破雲霄,傳出幾百米遠。
我注意到,幾乎所有的攝像機鏡頭已經對準我,媒體記者、網站採編,這些衝在第一線抓新聞的鬥士們,開始忙亂調整鏡頭焦距,旁邊的工作人員則已經開始進行切圖和撰寫匹配新聞文字。
甚至還有幾家規模比較大的網站,已經有記者舉著麥克風,面對攝像機,將其自己和我都納入鏡頭裡,進行實時播報…
墨芷舞拼命拉住我,低聲叫著,“楓哥,你瘋了嗎?你要槍幹嘛,趕緊後退,這事兒你不能再管了,讓我來…”
我發力撥拉開芷舞,連看都沒有看她,只是再次運足氣力,用比剛才還要響亮的聲音衝著張哥喊,“張隊,槍!”
這一刻,雖然我看不見,但卻完全可以猜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那就是猙獰!
因為憤怒、因為委屈、因為不公!
太陽穴那裡突突跳動,額角上青筋暴起,就像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在慢慢蠕動。
見大鬍子還在發愣,我索性豁出去了,一個箭步衝到對方面前,右手呈鶴嘴狀,猛然打向大鬍子面門,而左手,則無聲無息又快如閃電已經在瞬間搭在大鬍子腰間的手槍套上。
事發突然,張哥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動手,條件反射般舉起雙手護住自己面門。
要的就是他這樣!
右手的鶴嘴當然是虛招,手型晃動,我右手的胳膊已經碰開對方,而左手一扣一挑,那隻九二式警用手槍已經從張哥腰間的槍套裡被我勾出。
閃身撤步,手槍已經舉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