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快要來到夕陽西下時分,外面的街道上,行人車輛開始增多,似乎大家都想趕在晚飯之前的下班高峰,比別人早一步回到家裡。
山溪這個地方,鄉土氣息和傳統文化尤為顯著,不是有那句話嘛,三十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說的就是以前老山溪居民心目中的美好生活該是哪種狀態。
所以,儘管現在已經改革開放多年,經濟發展日新月異,但對於一個地區,某些根深蒂固的傳統,還是能夠體會一個地方的特色。
看著他們,一個個陌生的,興奮或者憂心忡忡的面孔,我不禁有些感慨。曾幾何時,這也是我江楓心目中嚮往的生活狀態。
按時上班,到點回家,有一個愛我並且願意圍著灶臺轉的婆姨,以及每天都能感受一番的,迫切急於回家的心理。
…
我和馬雨茗見面的地方約在鐘樓飯店附近,從騾馬市走過去,距離並不遠,走的快也就是十多分鐘不到二十分鐘腳程。
我提前到,叼著煙,雙手以在鄉下時養成的老山溪的習慣,雙手插進袖筒,半蹲著,只用動動嘴唇,就能將菸圈吐出然後在狠狠地從鼻孔吸進鼻腔,來一次二進宮。
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似乎生活理應如此。
幹嘛要去費心費力搞那些勾心鬥角卻又讓自己不舒服不開心的事兒呢?難道簡簡單單一輩子,不是最好的最理想的人生狀態嗎?
我有些搞不清楚,深思也有些恍惚,覺得這就是一個深奧之極的哲學問題,以我江楓的智商,想要研究明白它,我是沒戲了…
身後,有人站住腳,靜靜地一動不動。
那種似曾相識的香風從她身上飄過來,我知道,馬雨茗到了。
沒有回頭,我深深吸了一口煙,問,“來了也不站在我面前,躲在後面幹雞毛啊?”
她不說話,我卻好像覺得對方的身體似乎在顫抖。
終於沒能忍住,我站起身,轉向馬雨茗,見她淚眼婆娑拼命咬著嘴唇,似乎馬上就會忍不住哭出聲,於是沉下臉道,“草,幾個意思啊?怎麼一見我就哭哭啼啼,莫不成我江楓是喪門星嗎?”
馬雨茗雙手捂住臉,身體開始抽搐,肩頭聳動不停。
見狀,我只好掏出面巾紙,扒拉開對方的手指,遞過去,說,“給,擦擦吧,馬監,我的好馬監,您了至於嘛,我不就開了玩笑嘛…看把你給激動的。”
馬雨茗還是不說話,結果面巾紙,在臉上胡亂抹著,很快擦出一張大花貓臉。
我笑笑,又嘆口氣,溫聲道,“雨茗,你怎麼才來?還有,有什麼重要的事兒電話裡不能說,非得見面說?”
她抽泣著,好半天才勉強停住,拽了一下我的袖口說,“走吧,別在這兒站著,好多人看著呢。”
“誰看?誰敢?”
我朝那些好事圍觀的人們瞪眼,於是,嘩啦啦,大家都快步走開。
畢竟我人高馬大體格健壯,而且此刻的樣子也算是面露兇相,他們怕我很正常。
“去哪兒啊?”
“我們現在在哪裡呢?”
“鐘樓飯店啊!”我說,心想這不是廢話嘛,西京市老城區的市中心,誰不認識,你馬雨茗不認識嗎?
“那…咱們就去鐘樓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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