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淑山長著嘴,彷彿聽到這世上最大的笑話一樣,滿臉難以置信。
好半天,他才如同緩過神來似的,臉上帶著隱隱怒氣道,“小江,我剛才只是大概描述了一下目前局勢和我們接下來準備進行的行動綱領,甚至很多東西都沒有對你細說,你怎麼就能把我們千辛萬苦制定下來的行動計劃說推翻就徹底推翻了呢?”
我攤開雙手,苦著臉說,“您看看,您看看…蔣先生,我都說了不好直說的,您卻非要讓我講!結果,現在我說了,你卻急眼了…哎,我江楓冤不冤啊?”
對方臉上依舊蘊藏著怒色,問我,“行,既然你這麼說,這麼看上不上我們定下來的行動計劃,那你說,原因呢?你的道理呢?都在哪裡?我還就不信了,一個連基本情況都不清楚的人,卻能對我的行動方案指手畫腳!”
他的話說到這份上,已經顯得很不客氣,我的心裡也來了氣,心道,罵了隔壁的,我說不說吧,你丫非要讓我說,現在老子再三推脫不過,說了,結果你又如此貶低我,說什麼我瞎幾把指手畫腳…
那好,我今天非要當著你蔣淑山的面找回場子,或者說,打壓一下你的逼人傲氣。
其實對於蔣淑山這個人,我的個人印象一直很不錯,覺得其深不可測身份神秘,而且身上自帶威儀,讓我見了他的時候總是需要小心翼翼,不敢像面對其他人那樣放得開。
我的性格屬於無拘無束,不喜歡被人管,更不喜歡和不能處在同等水平線上的人說話,特不服管。
這種性格,曾經大學裡的導師老爺子曾經笑話過我,說我江楓要是擱到古代,比如三國時期,就是腦生反骨的魏延,很少有人能壓得住。
所以,儘管我對蔣淑山始終畢恭畢敬心生畏懼,但並不代表他說什麼是什麼,可以對我如此輕蔑。
於是,我冷笑,“蔣先生,實話跟你說,其實我根本不用瞭解你們的詳細計劃,因為,從第一步開始,你們已經錯了,大錯特錯!”
“你說吧,哪裡有問題?”
見我不屑一顧的表情,蔣淑山反倒沉靜下來,面色凝重地問,“說清楚。”
“好。”
當著他的面,我直接刪掉手機後面記下的那些要點,只是指著第一條說,“您的計劃,無論怎麼說,從這裡開始就錯了!”
“這裡?”他很疑惑的樣子,“這是最開始啊,我只是準備將我所有的力量全部調動起來…這也錯了?”
“對,錯了!”
我冷笑,“蔣先生,您可能忘了一句話:眾人拾柴火焰高!正因為您只是想要調動自己的力量,所以才犯了兩軍對陣的大忌諱!”
“嗯?”
“您的力量能有多大?能左右一個省、一個部委還是整個華夏?不可能吧?所以,您這麼說就是輕敵、是自傲,蔣先生,說句不客氣的話,您浮躁了,驕傲了,並沒有將對手放在眼裡!”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難道就憑你江楓,你能聯合多方勢力嗎?”
蔣淑山多少有些動怒,說話的口氣也變得生硬起來。
我定定和對方對視,寸步不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呢?”
“你?就你?…好,你說說能調動哪些力量?”
“您這邊算一股!蔣先生,我始終對您的身份不瞭解,充滿好奇,我想可能和國安有關係,是這樣嗎?好,我不追問您歸屬那個部門,反正您是一部分重要力量,是不是!”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