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英婕察覺到異常,我不禁老臉微紅,辯解道,“英姐,現在可是大街上啊,你說什麼呢!”
“還敢狡辯!”英婕有些不滿,又像是故意逗我,“江楓,你別否認…那東西是什麼,你敢說你沒有…”
“沒有什麼?”我將身體稍稍挪開,有些尷尬。
“沒有…動情!”
英婕屬於那種平時看著冷清孤傲,但到了玩真格的時候絕壁比一般男人更直接大膽的性子,僅僅從她看向我的目光裡,我就知道,英婕此刻已經情難自已了。
彼此火熱的身體,重逢之後的喜悅,自己家族危機的不斷化解,以及我這個對她來說比較重要也願意投入一定情感的男人…這一切,導致英婕今晚想要放縱,並且在這種自我放縱中浴火重生!
我鬆開她,轉而挽起英婕的胳膊,蒼白地辯解了一句,“英婕,那是…是手機好不好?行了,我找你真的有正事要說。”
“真的?”
“千真萬確!”
她終於將心思從男女那點事兒上轉移,看了我一會兒,說,“走,找個地方好好說。”
…
英婕的寶馬5平穩地飛馳在西京的馬路上,已經過了晚上八點,路邊和遠處的點點燈火如同天上的繁星掉落人間,為這樣的秋夜裝扮出一絲妖嬈和溫馨來。
我們並沒有說話,她開始放輕音樂,我則將目光投入遠方的夜景裡,感受很久都沒有細心體味,甚至已經有些遺忘了的故鄉的美麗。
開了十幾分鍾,她問我,“江楓,聽過這首曲子嗎?”
“嗯,聽過。”
我點點頭,“理查德克萊德曼的水邊的阿迪利亞,對嗎?”
“是…我很喜歡這首曲子。”
“是啊,我知道…”
“你知道?”她有些難以置信,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至少有三次我坐你的車都聽過你播放這首曲子…”
我伸出手,溫柔地在她圓潤的皓腕上碰了碰,說,“英姐,有些事是時候從心裡慢慢放出了,生活總要向前看,而前方,不一定仍舊是暗無天日的昏黃。”
“江楓,你說話總是顯得很文青!”
英婕應了一聲,又說,“現在人們說話越來越俗氣,眼中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市儈,說實話,我很不喜歡,包括我爸、我叔和大伯他們天天談論的那點破事…唉,其實我並不想摻和家裡的事。”
我笑了,“姐,你是什麼人,你的性格怎樣,其實我差不多已經瞭解了,所以你有這種反應我並不意外!”
“是嗎?”
她依然輕輕巧巧轉動方向盤,只是向我的方向側了側頭問,“你怎麼看出我是什麼性格的?那你說,我英婕是什麼人?”
“一個曾經憧憬活在花前月下,後來雖然向生活低頭但卻沒有低眉順眼,而現在則在痛失我愛之後有些自暴自棄的女人…姐,你很出色,很漂亮也很善良,但你和我一樣,都太感性了!”
我的解釋讓英婕一下子失語,甚至手哆嗦了一下,寶馬5也在二環路上狠狠地畫了一個s形,引得後面緊緊跟隨的那些車各種狂摁喇叭。
…
她帶我來的地方我已經猜到,正是那間並不起眼,位於一個平民小區的兩室一廳房子。
這裡,曾經是英婕和她已經逝去男友的愛巢。
一個多月前,剛認識她那會我曾和她來過這裡一次,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也很清楚,對於英婕來說,帶我來這裡的心情肯定和上次不一樣,也許她真的開始聽進去我的話,並用實際行動向我也向自己證明,她將漸漸從失去愛人的陰影裡走出去,試著開始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