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喬小娥說她出去買菜,但並沒說去哪個菜市場,而且這個小區雖然屬於半封閉式管理,並且物業公司也很盡責,但此處畢竟有四個大門可以進出,我們該去哪裡堵小娥嫂子呢?
總不能讓物業管理公司的職員滿世界用大喇叭喊話吧!
別說人家不信,就算相信,也只會讓我們立即報警,而絕壁不會摻和到這種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險境裡。
我和洪蕾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走也不是,留更不可行,原地團團轉。
難道我能讓小娥嫂子一個人回到家裡等我們,然後眼睜睜看著她被敵人傷害嗎?
或者我祈禱對方雖然狗急跳牆,但還不至於濫殺無辜…可,特麼都到這時候了,我敢賭嗎?敢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和洪蕾站在樓下,神情緊張地看著每一個從我們身邊經過,或是買早點,或是送孩子上學,或是匆匆忙忙趕著去上班的行人。
心情沉入海底,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心急如焚!
又過了片刻,我知道站在樓下只能被人當做靶子幹掉,就對洪蕾說,“洪蕾,好妹子,你對我的心意哥永世不忘,但現在你必須離開,對了,你和蔣先生聯絡一下,看看他那邊到底出問題沒有?”
洪蕾慘笑,“哥,你還跟我說這種話嗎?我洪蕾什麼心思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你更應該瞭解,你這麼說,就不怕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嗎?”
“可是…”
“別跟我說可是!”
洪蕾直接截斷我的話,“哥,對方既然能用蔣叔叔的號碼給你發資訊,那就證明蔣叔叔那邊說不定也不太安全,或者至少敵人用了特殊的電子裝置,比如號碼模擬器…那我給蔣叔叔打電話,是不是會打到對手的手機上?難道不是更快讓我們的行蹤暴露嗎?”
我沒話了,明白以洪蕾的性格,即便現在我用皮鞭抽她,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我一個人不顧,更何況還有一個懵然不知,隨時可能遇到生命危險的小娥嫂子!
而且洪蕾的分析更有一定道理,既然對手可以透過模擬器模擬蔣淑山的手機給我發短訊息,那保不齊我們現在和蔣淑山聯絡,也許就會打到敵人的手機上。
怎麼辦?
我深吸一口氣,又點上一根白嬌子,強迫自己穩住心神,知道如果現在我江楓先亂了,那這個難局我永遠也別想破!
腦海裡回想各種案例,我遇到過或者只是從課本、參考資料以及網路上看到過的情況,終於,有了計較。
我對洪蕾說,“妹子,你聽聽我的分析對不對。”
伸手拉住對方,我向對面樓走去,找了一個可以看到洪蕾新宅門洞的樹蔭站定。
“你倒是說啊!”
“洪蕾,我們換位思考一下,既然對方發現我們可能已經察覺他們的計劃,那麼從另一個角度講,是不是也算干擾到對手,讓敵人原本準備好的種種後續手段派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