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讓景瑜找她師兄前來幫忙診斷,目的不就是為了提前出具一份專業人士的精神診斷報告,從而讓監獄醫院複診的時候,不敢輕易在這方面做文章!
而現在,如果我們不理會景瑜師兄的複診要求,當做其之前的診斷結果不存在,那麼,豈不是成了他跑這一趟根本沒有意義了?
繼而,姬瑤花那邊仍然可以按照其提前制定好的方案行動,繼續將毛小花定性為精神分類症患者,從而連這條路都給我們卡死!
狠!真特麼狠!
默默起身,去飲水機接了一本涼水,在已經快到凌晨的淒冷中將水一口氣灌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陷入一個極大的陰謀裡,對方策劃之嚴密,背後勢力之龐大,全都遠超我的想象。
腦子裡開始梳理姬瑤花團夥的行動軌跡:收買或者脅迫王紅、金苗和毛小花為其所用,並且提前幾個月和這些女犯劃清關係,讓獄方第一時間不會聯想到她姬瑤花就是幕後主使。
同時做好後手,安排主要出手傷人的毛小花‘變成’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監獄醫院或者其他定點醫院提前部署好,只要毛小花送去做精神鑑定,那麼就會立即出具其患有某種精神病的診斷報告,從而逃避嚴酷的司法懲罰。
還有,從公安口、司法口提前打下埋伏,如果一旦出現不測,比如被獄方咬住,馬上會有人跳出來說情、打壓,摁住這件事兒不讓查下去。
而當耗掉一定時間後,沙山女監沒辦法再去捂蓋子,於是監獄管理局方面便可以堂而皇之指手畫腳,將女犯群毆案移交上面接管,甚至順便撤換掉某些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比如我、嵐瀾、陳監等…
一石數鳥,太毒了!
我苦思冥想,監獄方面,毛小花不說,王紅不交代,金苗死扛,姬瑤花我根本沒任何證據定她的罪。而公安口黃猛已經頂不住了,監管局上層也開始同時打壓…麻痺的,簡直就是四面楚歌!
想著是不是再去找找費翔,由他出面和楊書記說一下。
事實上我很清楚,這或許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手段了,只要一把手出面,底下的魑魅魍魎就算再囂張,也不敢明著對抗,至少我還能勉強將案子查下去。
不過,很快我便否決這個思路。
道理很簡單,如果每次遇到困難都想著藉助上面的力量解決,那我江楓還有什麼能力可言?楊書記又憑什麼會倚重我,將鄰省幹部交流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我?
大學導師任逍遙老爺子說過一句話,“想讓別人幫助你、尊重你,你首先要表現出出類拔萃的實力和能夠在逆境中生存的韌性!”
退一步說,就算為了查案,我可以不顧自己以後的仕途發展,但楊書記畢竟不是直接分管司法和公安口的領導,當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干涉別的條線工作。
…
思前想後,我放棄聯絡費大秘的念頭,下定決心,這件事非特麼自己搞定不可!
敲著香菸的過濾嘴,我終於開口道,“瑜姐,請你向你師兄那邊再核實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你們關係怎麼樣?”
“還可以啊。”
“只是可以嗎?是不是挺親密的…”
“江楓,你啥意思?”景瑜有點兒惱,“我師兄是正經人,我景瑜也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就是好朋友。”
“那…”我有些遺憾,“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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