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金苗臉色已經開始由白轉青,甚至從我的角度都能看見她額頭上的粉刺和眼角的魚尾紋在顫抖!!!
她怕了!
“金苗,你回答我…”
我低下頭,扣住金苗的下巴用力向上託,只是還沒等我發問,對方卻像忽然被抽乾全身氣血,從端坐的姿勢萎頓成一團,軟綿綿癱在椅子上。
扥住金苗,我手上用力,大吼,“麻痺的,你想幹嘛,往地上倒裝死?”
我高聲喊,“張隊,你們過來一下,這貨又特麼使壞…”
隨著我的叫嚷,張隊推開管教休息室的門衝進來,和另外兩名三監區管教一邊一個架住金苗。
活動四肢,我才發覺身上的制服已經被汗水徹底浸透,即便現在已是深秋季節,我還是在剛才和金苗的鬥智鬥勇中累得大汗淋漓。
獄警工作真特麼不是人乾的,天天和這些女犯人鬥心眼,說不定過個十年八年,我江楓仕途沒有起色卻未老先衰…
“江隊,”張隊看了看金苗,皺眉道,“她好像不是裝的,你看…”
“草,痙攣了?丫金苗犯羊角瘋?”
幾人圍攏過來,而金苗雖然被三名管教架著,卻像一灘沒有骨架的肉泥,百十多斤的身子慢慢向地面上倒,雙手雙腳呈現出抽搐跡象,並且口歪眼斜,嘴角不斷向下滴著口水。
“叫獄醫來。”
我表情漠然,心裡十分清楚金苗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子。
很快,景瑜和方雅也進來,開始給金苗救治,我則和邱夢從管教休息室出去,站在走廊拐角的樓梯處抽菸。
“江隊,金苗她是咋了?”
邱夢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真的犯病了嗎?”
“我哪兒知道真的假的!”我沒所謂地笑笑,“夢姐,你覺得呢?金苗早不犯病晚不犯病,偏偏在說出毛小花才是打人的罪魁禍首的時候犯病,你覺得這正常嗎?”
邱夢還是沒能理解,問我,“江楓,你剛才說一名重傷女犯已經死了?這是真的嗎?好像監獄醫院那邊傳來的通告說都沒事兒啊!”
我有些無奈,真心覺得以邱夢的性格和單純心思,根本不適合在監獄這種地方工作。
“姐,兵不厭詐懂不懂?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說?因為我需要金苗在心理上產生大波折,我要讓她真的怕!可金苗怎麼才能害怕?她都這個樣子了,死豬不怕開水燙,小小不然的懲罰她會在乎?”
“哦…所以你才說死了人,並且將最主要的責任都推在金苗頭上,於是她嚇壞了,因為罪名如果落實,金苗恐怕最少也要將牢底坐穿!”
“對!”
我點頭,狠狠抽了一口煙,“夢姐,你啊,還不算太笨…”
見對方瞪眼,我表現出一付為邱夢好的痛心疾首樣,“夢姐,給你個建議,你可要慎重考慮一下!”
“哼,你說!”
“我覺得你還是找個機會從沙山女監調走得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