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我再次忍不住點上一支香菸,才覺得手心那裡剛才被狠狠燙了一下,特麼還真疼。
“夢姐、瑜姐,我的想法是,繼續找王紅,直說!”
“這…”
邱夢有些為難,似乎一下丟棄了原有的潑辣性格,看了看景瑜,問我,“江楓,這樣…這樣做合適嗎?”
“我也說說吧,從我心裡,的確也有些顧慮。”
見邱夢開口,景瑜也接話道,“拋開我們的同情心理不說,江隊,我們該怎樣面對王紅,怎麼和她說?同樣用孩子來威脅她麼?那我們和那個幕後黑手,草,和她有什麼區別?江隊,你想怎麼幹,你做得出來嗎?反正我是不會去說的。”
我有些迷茫,被景瑜說得張不開嘴,而這時邱夢又說話了,“景瑜講得對!我也沒辦法趁人之危用兒子要挾媽媽…還有,江楓,你難道不擔心王紅受不了刺激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嗎?比如,索性以死明志,用自己的生命保全兒子繼續得到治療的機會?或者,她的思想上接受不了,從而引起精神錯亂,哎,毛小花沒有瘋,而我們要是把王紅再給真的逼瘋了,我…唉…”
我知道邱夢和景瑜的顧慮所在。
沒錯,如果一定要從王紅這裡尋找突破口,就不得不拿她兒子來說事兒。
可,我真的能這麼做嗎?
技術上該如何操作才能避免王紅產生強烈的對抗情緒?
而即便技術上能夠實現,心理上,我江楓真的就能做得出來嗎?
就像邱夢和景瑜說的那樣,用兒子威脅母親,我們踏馬的和那些齷齪該殺的傢伙,本質上又有什麼不同呢?
我,到底該怎麼辦?!
默然中,我不知道今天第幾次又點燃一根菸,於是,三監區這間早已煙霧繚繞的管教休息室,再一次被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所充斥,繼而在淡青色的不規則霧色裡,我們三人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半夜一點的報時鐘聲響起,雖然只是清脆的一聲滴答,我和邱夢以及景瑜卻幾乎同時驚覺,不約而同開了口。
不過她們只是喊了一聲我的名字,示意時間已經越來越緊迫,我必須儘快做出決斷,而我則終於艱難地說出我的想法。
“夢姐,瑜姐,這樣吧,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和王紅好好談談!不管怎麼說,這麼耗著總不是個事兒!”
“唉…”
邱夢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
景瑜的神情同樣有些黯然,啞然半晌之後才問我,“江楓,那你必須告訴我們,你準備和王紅怎麼談,你是要直接提她兒子的名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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