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換了,馬上換!”
我心煩意亂,“問問樂隊能不能演奏德沃夏克的曲子…就《自新大陸》吧。”
“好!”
這傢伙看著我,“點一首曲子三百…先生,您看?”
“我給你一千!”我揮著手,“只要立即停下這首《伏爾塔瓦河》就行,對了,今晚不許再演奏!”
“好,您等一下,我問問。”
得到明確答覆,樂隊那個吹黑管的絡腮鬍衝我點點頭,做個手勢,立馬,樂曲中斷。
主持跑上表演臺,對著麥克風大聲宣佈,“應一位先生點播,現在送上德沃夏克《自新大陸組曲》…”
點點頭,我坐回卡座,抄起一瓶啤酒對嘴吹,一口氣灌下。
將將喘口氣,流蘇已經伸手握住我,面帶關切問,“江楓,是不是想她了?你們…你們還有感情麼?”
有嗎?我對林芬還有感情麼?
我的目光無法聚焦,穿過眼前不時晃動著的人影和紅綠藍三色為主的酒吧燈幕,苦笑道,“有什麼有,她是她我是我,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不說這個了,來,我們喝酒。”
流蘇示意我悠著點兒喝,親手給兩隻杯子倒上大半杯酒,舉起對我說,“也許你的想法是對的,人總歸要向前看…來,碰一下。”
我悶頭和對方磕了一下,抿了一口酒對流蘇道,“流蘇,其實很多時候人是‘不得不’才‘向前看’,而並不是自己選擇那麼去做…嘿嘿,漂亮話誰都會說,可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心裡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很少有人能理解的。”
“是啊…”
流蘇嘆氣,已經放開我的手,捋了一下頭髮,猶豫著說,“江楓,我遇到一件事兒,想聽聽你的意見。”
“嗯,說吧!”
我叼上一支菸,啪地打著火問,“憋一晚上了吧?早說不就得了,非得磨磨唧唧到現在。”
“哎,是啊,憋死我了都要。”
“那就說!”我丟過一支從汪姐家順來的雲煙,“抽不?”
流蘇沒拿起煙,也沒說她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而是問我,“江楓,現在演奏的是不是《自新大陸》?355.321..355.321.…”
流蘇開始唱樂譜,我則頻頻點頭,“沒錯,發音夠準的!”
“你剛才選的嗎?為什麼是這首曲子?”
“隨便選的,因為我喜歡。”我想了想,“或者我覺得,每個遇到困境的人都應該努力從曾經的陰霾裡走出來,去探索、去闖蕩、去發掘屬於自己的一片新大陸!”
“是嗎?”
流蘇沉思,“江楓,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嗯呢!”我應著,情緒卻不太高漲。
“不過我咋覺得你有些言不由衷呢?江楓,你夠虛偽啊…”
流蘇目光爍爍看著我,甚至在酒吧昏暗不清的燈光裡我還能看出她的眼睛在發亮。
“你什麼意思?”我的眉毛立起,差點爆了粗口。
特麼的,哥們心情已然不爽了,你個臭丫頭還這麼刺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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