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者痛仇者快!?”
我沒好氣地重複了一句,“嵐瀾,你還真會形容,他韓陽配和我當什麼親者麼?”
“噗嗤!”
我這種如同小孩子賭氣式的抱怨,卻讓嵐瀾一下笑出聲。
這是我們見面後到現在,將近兩個小時裡,嵐瀾第一次笑逐顏開。
我便有些看呆了曾經風情萬種的她,在這一刻依舊極為迷人,甚至連臉上的淚痕也藏匿在如花笑靨中,形成另類點綴…
心神震盪,口中卻不屑道,“笑什麼笑,很好笑嘛?!”
“你呀…”
不知不覺中,隨著心結開啟,我和嵐瀾之間的氣氛再次發生微妙變化,好像無限接近於曾經相處融洽,無比恩愛的歲月…
反手將我握緊,嵐瀾輕聲道,“儘管他一直對我窮追不捨,但我可以用父親的名義發誓,我和他之間真的清清白白…”
聽她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曾經在嵐瀾房間門口看到韓陽和她一起出現那一幕。
心中立馬不爽了,問道,“那次你和他在希爾頓,不是住在一起嗎?”
“什麼呀!”
嵐瀾瞪著我,“那天他來找我,就是解釋這件事兒好不好,你倒好,見面就要打死對方,根本不聽我一句解釋,哼,還把菸頭按在韓陽臉上,差點兒破了相!”
我也回想起那一幕,不禁有些訕訕,硬著頭皮回了一句,“活該,小白臉沒有好心眼兒,該,特麼就該破相!”
嵐瀾又笑起來,“別這麼不講道理行嗎,古人云,禍不及家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就算要找人拼命,也該找另外一個,何必和他韓陽死磕呢?”
“我當時哪兒知道?”我嘟囔著,端起夏威夷之夢,一股腦灌進嘴裡。
“你本來可以更好處理這件事兒!”
見我態度有了明顯轉變,嵐瀾似乎有打蛇隨棍上得寸進尺的架勢,開始苦口婆心勸慰起我來,“楓啊,你做事兒就是太沖動,你從來沒想過這些麼?只要任何一次,你能忍著氣聽我解釋,就絕不會直到今天才能搞清楚…唉,要不是命運沒有拋棄我,讓我們再次相遇,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你說明白這些話…”
我的心便有些疼,如果真如嵐瀾所言,我的確誤會她也誤會韓陽,那…哎喲,這特麼都什麼事兒!
心中的那片柔軟重新泛起溫情,我回應著握住嵐瀾的玉手,終於從嗓子眼憋出幾個字,“我…唉,委屈你了!”
這句話,頓時讓嵐瀾淚如雨下。
甚至說嚎啕大哭,淚雨滂沱。
由於清吧地點相對偏僻,酒客並不多,屬於比較安靜的場合,因此嵐瀾撕心裂肺的哭號,頓時引來附近卡座上客人好奇或者嫌惡的觀望。
甚至有人還衝我喊,“哥們,讓女人哭,真特麼有本事,今兒個我算長見識了!”
懶得和對方計較,我轉過去卡座另一邊,坐在嵐瀾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
“唉,傻丫頭,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發簡訊解釋啊!”
“嗚嗚嗚,我打電話你會接麼?我解釋?這事兒要不是當面說,能講清楚嗎?嗚~~~”
嵐瀾哭得越發厲害,彷彿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在這一刻全部傾倒而出。
我有些慌,覺得四面看向我們的目光已經化成一根根銀針,扎得脊背生疼,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拉起嵐瀾,手忙腳亂給她擦拭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