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問到正根兒上,胡敏眉頭微微蹙起,“江隊,能耐不見得有,但…”
“但什麼?你丫能不能一口氣都說完了?擠牙膏似的,不捏不吐是不是?”
“喲,江隊,嘻嘻,您的性子咋這麼急呢?好,好,我全都說了還不行嘛?”
不知道是不是胡敏已經將自己看成我的人,與我形成統一戰線,因此和我說話也顯得不那麼嚴肅。
“說!”我有些不耐煩。
“江隊哦,之前您總在關注田麗麗,我卻認定她不可能是你們要找的人…當然了,雖然我不知道您究竟在找誰,想幹嘛,但無論如何不會是田麗麗!”
我便有些好奇,想想排除一些岔頭也好,便問胡敏,“我到底想幹什麼你並不知道,可為什麼說田麗麗一定不是我要找的人?你的理由呢?”
“嘻嘻,田麗麗啊,切,你恐怕不知道吧,她其實根本沒什麼能耐!”
胡敏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這女人遇事沒腦仁,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且又是癮君子,在犯人堆裡毫無威望,只不過人家有個好親戚…明白嗎?江隊,跟著她的幾名女囚,恐怕並不是服氣丫的,而是想透過田麗麗為自己謀求某些好處罷了!”
我便恍然,原來如此。
胡敏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已從她話裡聽出,田麗麗的某個親戚可能是西京司法系統的能人,甚至就是西京女監某個高層,因此她屬於多少要受到管教照顧的關係戶。
心中釋然,一個沒什麼能耐的關係戶,她絕不可能是讓我重視的‘大人物’!
否則,販毒運輸網路那些兇徒都眼瞎了麼,不會想不到分分鐘就能被田麗麗給賣了。
“那你憑什麼暗示我,我江楓要找的人就是這個陳涵呢?你又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
“嗨,江隊,我可沒暗示您啊!”
胡敏不認賬,這倒是符合她多疑的性格。
“我只是提醒您,陳涵此人不簡單…多的話,我可沒說!”
“行了!繼續說陳涵,別扯別人!”
“江隊,那成,我可就說了…”胡敏壓低聲音,“我覺得,陳涵之所以能夠壓制住手下那些犯人,因為她們本來就是一夥兒的!甭管之前認識不認識,但一定透過某些訊息源認定陳涵是自己獄中老大,所以才會義無反顧追隨…至於為什麼,嘿嘿,從古至今,誰能逃脫利益兩個字的誘惑呢?”
胡敏還是以她特有的方式對我‘循循善誘’,話雖然沒有說透,但我卻已然明白,她這是在暗指陳涵和她那些手下,入獄前很可能存在勾連關係,從而在入獄後,被某些勢力指使,在監獄裡追隨陳涵!
說不定也有保護、維護的意圖!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她們擁有共同的利益點,甚至同處在一個組織裡!
如此一來,我更加認定,這個陳涵,丫很可能就是販毒運輸網路潛藏在西京女監甲字監區的大頭目!
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比販毒的利潤更高?
偉大如馬克思,早就在資本論裡指出,“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我冷笑,如果確如胡敏所言,這個陳涵,嘿嘿,丫極有可能就是我費盡心機要找的人!
吸了一口煙,我對胡敏道,“你丫行啊,計劃設計得天衣無縫!是不是早盯上陳涵了?而她在監獄食堂幫忙,又不知透過何種手段跟醫務室那邊暗通曲款,所以你就弄了個什麼統計表,說是日常記錄,其實根本就是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