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江隊,你說的都是什麼啊…”
聽我將什麼越獄案硬安在她頭上,胡敏終於徹底崩潰,她衝著我嚎啕大哭,喊道,“我怎麼可能和什麼邊疆越獄案有關係?我冤枉,我要控訴你…”
草,我笑了。
“胡敏,你還挺會用詞兒的,你控訴我?我還就呵呵了,別說控訴,今天你能不能活著從禁閉室走出去還兩可呢!就算我江楓犯了罪,哪怕賠你一條命,老子也一定保證你會比我先死,比我死得更慘!”
“江隊,你,你饒了我好不好?我和你沒仇啊…”
“我去,監區裡的大姐頭也能哭得這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嘆了口氣,“胡敏,你現在的樣子,你今天的表現,你說的那些話…知不知道很可能會在某個時刻流傳出去?從那之後,你將再也不是甲字監區的大姐頭!嘿嘿,沒有哪個犯人願意聽從一個懦弱的,只能對管教搖尾乞憐孬種的話!”
長長撥出一口氣,我抬手將已經因為淚水打溼而緊緊貼上在胡敏臉頰上的秀髮撥起,露出她那張出彈得破的俏臉,放緩語氣道,“我說得沒錯吧?現在,就算你和那個越獄案毫無瓜葛,可就憑你的表現,胡敏,即便你能平安無事走出這間禁閉室,你也已經完蛋了,完蛋了知道嗎?”
她愣神片刻,忽然再次放聲痛哭起來。
我想,胡敏和我一樣很清楚,只要今天在禁閉室被我狂虐以及哀聲求饒的事情傳出去,她胡敏在甲字監區的威信將一落千丈!
而一個失去神秘感,丟掉威懾力的犯人,絕對會被其他女囚欺負得很慘!
我不曉得胡敏曾經透過什麼手段上位成為甲字監區勢力最大的大姐頭,不過我卻明白,從此,胡敏的大姐位子恐怕再也保不住了…
她看著我,目光中先是閃爍著驚恐,繼而又變化成為怨毒,最後卻歸於迷茫。
我覺得,胡敏肯定想不明白,我江楓幹嘛表現得和她不共戴天似的,我倆根本不曾有過任何交集…
時間便在胡敏的哭泣和迷茫中一秒一秒流逝。
我將手中香菸抽完,臉色緩了緩,說道,“胡敏,其實你犯的罪孽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你入監、服刑、勞動改造,不就是為了儘早贖罪改過自新麼?”
“對…嗚嗚,可是江隊,你既然什麼都清楚,幹嘛還要打我?”
她的態度令我心中一動,開口問,“胡敏,你是甲字監區的大姐頭,我就奇怪了,以你這樣柔柔弱弱的身體,隨便一個女犯都能打得你找不到北吧?你是怎麼收攏人心上位的?還有,入監服刑這幾年,你就沒有過捱打的經歷?”
她又不說話,只是期期艾艾哭個不停。
我有些煩躁,探出手,將胡敏的下巴抬起,並生生固定住,不讓她的頭有任何扭擺看向側邊的可能。
“睜開眼,看著我!”
她沒有理睬,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下,淚水長流。
“睜開!”
我低吼一聲,“看來兩巴掌還沒搧醒你是吧?”
隨著我的話,胡敏立馬睜眼,婆娑著看我道,“江隊,饒了我好嗎?求求你,求求你了…”
“唉~~~”
我長嘆,“你以為我是針對你麼?你以為我喜歡虐囚?你以為我腦子裡真的都裝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