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是我總是存著這樣的念頭,從而能夠比別人‘看’到的情況多那麼一丟丟,我也不會無端生出這許多煩惱來。
可是,既然已經覺察到不對路,我就不想輕易放過某些令我生疑的地方,因為在我的意識裡,作為時刻和身存汙點的犯人打交道的獄警,任何一處疏忽,也許就會造成工作上的大紕漏,而這種紕漏或許便導致某些令獄方根本無法承受的惡果。
“晚秋,你說造成捆紮鉗這些工具變短變薄的原因可能是損耗,生鏽或者打磨,那你覺得…覺得…”
空山晚秋看著我,等待發自於我口中的下文。
而我卻忽然詞窮,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因為,我的思路並不是很清楚。
“江楓,你是不是問我,損耗、打磨會不會達到這種程度呢?”
“對,對!”
狂喜中,我猛然抓住空山晚秋的柔夷,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顯得那麼突兀。
“你…”
空山晚秋的俏臉上騰起一片紅霞,卻少見地沒有衝我發作,而是將自己的雙手從我手掌心抽出,“江科,你這麼問,我倒是也有些奇怪,好像這種損耗的程度有些誇張了!”
“沒錯!”我立馬對她的話表示肯定,“晚秋,你說得太好了,就是這個詞,誇張!”
我拿起一把捆紮鉗,“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監獄裡有資格做捆紮打包這樣工序的犯人,應該都屬於寬管犯,對嗎?”
“嗯,是!”空山晚秋點點頭,“一般犯人,尤其是嚴管犯和特級嚴管犯,她們絕沒有資格接觸這種帶有殺傷性威脅的勞作工具。”
“對!”
我順著這個思路,一字一頓,慢慢理著話語,“寬管犯,她們可以做的事情就相對更多些,而且自由度也更高…所以,如果有人想在勞作工具上做文章,能夠接觸到這些捆紮鉗的寬管犯嫌疑最大!”
“嗯,江隊,你接著說。”
我在那堆捆紮鉗中翻著,“晚秋隊長,你看,這幾把捆紮鉗也有使用過的痕跡,但它們卻似乎沒有像另外幾把那樣磨損如此嚴重!”
擰開小畫為我們準備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幾乎半瓶,我這才又說道,“晚秋,如果我們經過核實,發現這幾把鉗子和另外那些其實是同一批使用的工具,但它們的磨損度卻產生如此大的差別,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什麼問題?”
我苦笑,“我這不在問你呢嘛!”
“哼,我空山晚秋的腦子可比不上你江科,瞧你剛才逼格高到沒邊的樣子,你肯定早就猜到結果了吧,幹嘛還問我!”
我為之氣結,“晚秋,你這話…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墨跡這些沒影的事兒,有意思嗎?”
“你說什麼時候了?我看看啊,下午兩點,再有一個小時不到,人家林夏洲轉監隊押解的那些毒販子就該到了吧!”
聽到晚秋說起毒販子幾個字,我心中忽然一動,好像隱隱抓住什麼,卻又不是很清晰。
於是我連忙說,“晚秋,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怎麼?以為我不敢?哼,我剛才說,江楓同志,還有一個小時那些毒販子就要抵達我們西京女監,你不是說要安置她們在集訓監區麼?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跟這兒搞啥子?勞作工具損耗度大或者小,顯然不是那麼急迫要弄明白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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