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有些不客氣,甚至顯得十分惡俗、過分,但我卻明白,自己之所以會這樣毫不留情地數落她空山晚秋,並非我無法接受她踩我腳面的事實,而是,我沒有義務慣著她那種明明踩了別人卻要裝作沒那回事兒,甚至還要反過來指責我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從我江楓的意識裡,能夠在我沒有犯錯的情況下隨便指責我的只有兩類女人,一,我媽我姐,二,我深愛的戀人!
而她空山晚秋明顯不屬於任何一類。
說完這句話,我將菸蒂狠狠踩滅,然後不再看已經被我斥責得雙眼含淚的晚秋隊長,邁著大步向前面帶隊的管教和十幾名女囚追了過去…
我身後,空山晚秋恨恨地跺著腳,呆立半晌,終於一陣疾跑跟來…
事實上,我們之間這番對話並沒有取得任何明確的結果,也許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我們明白了彼此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
我想搞明白她為什麼赤著玉足踩在我的腳面上,而她應該更想弄清楚我非要和她一起送犯人下甲字監區的目的何在。
…
由於之前已經打過內部電話,交接手續辦得非常快,我看著甲字監區的管教隊長,一個身份類似於秦隊和王英,中等身材的精幹女人將十幾名女囚一個個送到監室裡,我握住對方雙手錶示感謝。
同時,這些人中,只要屬於我挑選出進行佇列訓練的二十名女囚中的一員,我都會親自陪著她們進到監室,並且當著其他女囚的面,當著每一個錯愕而又驚訝地合不上嘴盯著我看的女犯人,仔細叮囑新改要認真改造,早日爭取到表揚、記功、減刑的機會…
於是,西京女監甲字監區的好幾個監室今天午後都在重複著足以令女囚們長久回味的一組鏡頭一名高大陽光且稱得上英俊瀟灑的男獄警,出入於女犯人監室,親自送某些新改正式進入枯燥單一的勞動改造生涯…
後來,我曾聽西京女監的同事說起,自從我江楓在甲字監區轉了一圈後,不知道事後那個上大值的隊長怎麼和女囚們解釋的,反正接下來的一個月裡,那些女囚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勞動起來不知疲倦,這些天所掙下的勞動分竟然超過往常同期一半還要多…
雖然那名西京女監甲字監區的管教隊長一再強調是我江楓的功績,我卻汗顏而不敢隨便接受,因為我真的搞不清楚,為什麼女囚們勞動改造的積極性和我有干係!?
不過,我最終還是在臨回t市之前,在西京女監領導熱烈邀請下,盛情難卻再次來到甲字監區,並對這裡的女囚上了一次實地思想重塑教育課…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伴著這名作風硬朗並且行動十分利颯的管教隊長,我和空山晚秋以及幾名女管教默然走在甲字監區女犯監舍大樓裡。
一道道鐵門冷冰冰地將每一間監室與監舍大樓的走廊徹底隔斷,也隔絕了女囚和外面的世界聯絡的念想。
好久沒有再次下監區上大值,沒有置身於女囚勞動生活的地方,我竟然心中升起幾分慨然。
這一刻,我似乎覺得已經完全融入自己的女監管教角色裡,並且願意以這種方式渡過我幾十年的職業生涯。
待我老去的時候,也許我可以神情平穩語氣不瀾地告訴我的那些晚輩,“你爹、你爺爺,曾經當了一輩子改造別人的獄警,我有著一段無與倫比的另類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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