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雨茗走出會議室,看向走廊窗外,我發現天空中開始飄動淅淅瀝瀝的毛毛細雨。
正在出神中,不知怎地,走著走著,馬雨茗好像想起什麼,忽然笑了。
環顧四周,發現沒有別人注意,她突然向我身上靠了靠,嬌聲道,“江楓,你咋非要在女子監獄這種地方工作呢?恁這情況啊,還真是罕見呢!”
她說話帶著幾許本地口音,不過聲音動人,別有一番味道,在西北方言中竟然多少帶出一絲吳儂軟語的腔調,聽起來煞是好聽。
只不過由於發音的關係,她嘴裡的‘罕見’兩個字,在我聽起來就像是‘漢奸’。
哎…
我心裡暗想,這怎麼話兒說的呢,哥們是漢子不假,但可不是來女人堆裡搞姦情的啊!
在我的理想中,既然大學畢業懵懵懂懂當了獄警,那就好好在這個頗有些神秘的地方做出一番事業。
就算來到沙山女監,開始的是一段奇葩的職業,但…哥們也絕不想混日子!
男兒當自強,尤其在脂粉堆裡!
所以,面對馬雨茗突如其來、沒頭沒腦的質疑,我笑道,“雨茗,你看你說的,幹什麼工作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嘛,都是革命工作好不好!”
我訕笑著,也只能這樣解釋。
難道我能向她馬雨茗承認,我之所以混跡在脂粉堆留在沙山工作的初衷,純屬因為生活所迫,為了留在t市,為了得到一個鐵飯碗麼?
我…麻痺的,真丟不起那人!
“江楓,”馬雨茗一直在衝我笑,就像一輩子只見過我一個男人似的,“我就是想不明白,憑你的長相、學識、素質、氣質…你幹哈非要來女子監獄工作呢?是不是覺得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我知道她在調笑我,嘿嘿,馬雨茗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女監一地女人如海,選擇良多呢。
這種話我當然不會接,順口說道,“雨茗,明人不做暗事,我江楓不論之前在沙山還是現在來到咱們西京女監,目的只有一個!”
“哦?”
她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長長的眼睫毛就像人工作假的一樣,在盛夏的陽光下竟然炫出斑斕色彩。
我差點兒看痴了…
這種年齡的少婦,對於我這樣二十郎當歲,血氣方剛卻已經懂得男女之事的人來說,殺傷力那可是槓槓地強悍,再加上我和她之間早已有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所以,我差點兒迷失…
“雨茗…直說了吧。”
好半天我才開口,並且儘量表現出一種十分嚴肅的神情,“我來女監工作呢,是要幹出一番事業的!”
“嗯呢?”
“嘿嘿,我江楓要好好做一番調教,不,不,管教女人的光榮革命事業!”
恍惚中,我差點說錯話,哎,真是沒想到,媚態橫生的馬雨茗竟然在這一刻生出無可抵擋的魅力,真真讓我有點兒招架不住。
“哈,你呀!”
馬雨茗神秘地衝我一笑,“還管教女人呢,那是女囚好不好?不過呢,一會兒倒是真有一個…嘻嘻,一個經歷等著你呢,就怕你江楓流鼻血受不了啊!”
馬雨茗的口吻有些奇怪,雖然她面上帶著笑意,但我卻怎麼有點兒不寒而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