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我想到應該是因為她那個前男友健。
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理由能讓英婕的情緒轉變得這麼快!
好像前兩天我們最後分手之時,她還自信滿滿說過讓我和沙山女監的女犯們給她當模特,從而能夠在魔都時裝週的走秀上驚豔一番…
想到這裡我便問她,“姐,想他了是嗎?”
英婕開始哭,嗚嗚咽咽的,好半天才回答我說,“江楓,今天,今天是他的生日啊,我的健,過了今天就三十週歲了…”
果然,還是因為她死去的前男友。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英婕,這一刻我只是覺得自己肚子裡的詞彙顯得如此匱乏。
事實上,這種痛失至親的心情我也曾經歷過,當時外公永遠離開我們的時候,我便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無法解脫,總是以為他還在家鄉等著我,當我回去後,還能陪著他老人家一起上山摘採藥材,走街串巷給十里八鄉的老百姓治病…
所以我明白,英婕此刻的心情會是怎樣一種難以言表的苦楚,而由於她失去健的時間更短,統共也沒有過去多少天,因此更容易觸景生情或者因為某個特定的時刻而陷入緬懷,情難自已。
也許,此時此刻英婕喊我來的目的,並不僅僅是因為她病得不輕需要有人照料,更主要的,還是根本無法承受獨自一個人熬過這幾個小時暗夜的那種存在於身心上的折磨…
默然中,我有些心疼她,但我能做的只是幫英婕蓋好被子,又加上一床毛毯捂汗,然後專門燒好一壺開水,再跑出三站地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為她買了發汗降溫的退燒藥…
當我用她的鑰匙開啟房門,我發現英婕已經沉沉睡去,只是她的身體蜷縮在被褥下,俏臉燒得通紅,額頭鬢角卻沒有一絲汗漬。
坐在床頭,我默默注視這個才華橫溢、容貌出眾,並且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女人,心中不勝唏噓。
在英婕身上,我似乎驗證了一個道理,那便是,老天爺總歸不會讓一個人的生活始終完美無缺!
喚醒英婕,我半抱著她將退燒藥就著晾好的溫開水送進口中,然後溫聲道,“姐,你的情況應該是受風了,身體裡的汗發不出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幫你推拿按摩治療…”
中醫上有一些看著並不正規,但卻療效極好的治療手法,比如攏頭、拔罐、在額頭上擠紅點以及捏脊。
這些手段的基本要旨都屬於將寒毒聚集到一些穴位附近,從而透過體表、肌肉的某些刺激,令人體中樞神經和末梢神經產生反應,進而主動發汗。
實際上西醫中不是也有用冰袋冷敷額頭進行物理降溫的方式麼?說起來,過程雖然不同,目的卻都是一樣的。
英婕點點頭沒有拒絕,她始終半閉著眼睛任由我擺佈,好像所有的力氣已經從四肢百骸裡被抽去…
我先是在她額頭包括兩側太陽穴的位置擠出一溜凝血紅點,而後又進行頭部推拿和敲打,最後是肩膀和兩側大臂弘二頭肌按摩。
這個過程中,英婕的臉色始終很安詳,似乎頗為享受,但直至我已經遍體冒汗,她的身上卻依然乾燥,連一絲出現汗液的跡象都沒有。
甚至她的額頭反倒越來越熱,體溫計顯示的溫度也超過三十九度。
我心裡有些著急,一咬牙,拍了拍英婕滾燙的臉蛋,“姐,別怪我江楓孟浪啊,你自己身體不爭氣,我只能給你用絕招了哈!”
儘管我的口氣顯得很輕鬆,但心裡卻有些忐忑,畢竟接下來我將採取的治療手段,對於我和英婕而言多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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