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小喬她們畢竟沒有受過專門的的心理學訓練,更不需要靠這門手藝吃飯生存。
而我不同,在我江楓最擅長的領域被對手無情碾壓,不但會消磨掉我的意志,更能摧毀我一慣自負的信心。
比之沙山女監裡的任何人,我都絕不能在心理層面被擊垮…心理學,終歸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是我的所擅長的啊…
凌晨的冷風在我身上肆意拂掠,似乎想讓那種清涼感透過毛孔侵入血脈。
我揉揉頭,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
慢慢地,我有點兒明白了,那些嗡嗡聲,那種環繞額頭的熱流,還有令人心悸的耳機震顫感…這些看似微乎其微的物理變化,很可能就是讓我喪失道心、精神鬆懈的罪魁禍首!
“新型測謊儀?!”
我的面色漸漸嚴峻,瑪德,哥今天被人算計了,但終有一天,我必須找回來!
來到二道門那裡,我拿回手機,看到上面至少有十多個未接來電。
深吸一口氣,撥通號碼,“芷舞,是不是有結果了?”
電話裡傳來墨芷舞的聲音,似乎很焦急。
“楓啊,你怎麼樣?”
“我沒事兒,張健這夥兒人到底什麼來歷!”
“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呢,他們…哎,反正別管了,不好惹…”
對於墨芷舞這樣的回答,我心中早已有所準備。
這結論是必然的!
如果對方那麼好惹,後臺一點兒也不牛x,他們怎麼敢大半夜跑到沙山女監搞事兒?
那些身份材料、介紹信和證件,其實早已闡明一切,而我卻依舊天真地認為對方有問題…
誠然,或許墨鏡男、大長腿幾個主事兒人都沒有軍隊身份,但,並不代表軍方勢力沒有介入。
或許從一開始我和墨芷舞就已經陷入某種思維盲區,判斷失誤了…
一葉知秋,窺一斑而見全豹,可,真是那樣的麼?
“楓啊,我就是擔心你被他們算計了,擔心你有危險…可你電話沒人接,我又聯絡不上別人…”
墨芷舞還在說著,不過語氣已經輕鬆許多。
似乎她聽到我的聲音,便認為我江楓算是‘健健康康、完好無損’吧。
可,事實上呢?我真是她想象中那樣嗎?
芷舞,你知不知道,我特麼差點兒就被對方洗了腦?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兒…先這樣,下午我要飛回老家處理點兒事兒。”
“要不要我陪你?”
不知道是第幾遍,墨芷舞再次和我提出相伴回程的話,然而,我並不想。
她很忙,有更重要的事兒去做,我的家事…算了,還是自己處理吧。
其實我內心裡更躊躇的感覺是無法向父母介紹墨芷舞。
怎麼說?女友嗎?
我和她…我沒有想好真正接納芷舞,更不想再經歷一次和林芬那樣的悲情離別。
但如果不是女朋友,那對方巴巴地上趕著和我回到老家,又該如何解釋?
…
生活中總會有一些矛盾,存在說不清道不明、不知道何時何地就會冒出來的兩難情況,我做不到防患於未然,便只能在出現苗頭的時候將其扼殺。
“芷舞,你和我回去意義不大,聽著,我希望你儘快幫我查清楚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