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道殺手鐧,其中一道,我並不準備用!
不但不會輕易說出口,暴露出心中所想,而且,只要我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到一擊必殺、萬無一失的程度,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輕易吐露。
提都不會提!
因為,搞不好被對方察覺出我的意圖,孤注一擲非要置我江楓於死地,哥們可就萬劫不復了…
那邊是,王英她們私自拆封犯人家屬寄來的包裹,並直接從中將值錢物品據為己有的大事兒!
那天在東河縣物流公司貨物堆場,我看到私自拆分犯人包裹的幾名管教中,除了王英之外,就有我面前這個郝梅。
對於這件事兒,我曾經在心中盤算過無數次…
以她王英的身份,這貨敢獨自領著一幫心腹,光天化日之下膽大妄為這麼做的可能性,直接就是零!
換句話說,在我看來,王英也只不過是個替人做事的槍,是個小嘍囉。
因為這件事兒所牽扯的方方面面,太大了!
物流公司那邊必須買通,不然怎麼可能任由她們幾個獨自在堆場分包裹,卻沒有一個物流公司的工作人員在場?
而沙山女監的獄方高層、監區裡管事兒的中層、負責檢驗包裹的警衛隊、檢驗科,還有和犯人直接對接的基層管教…
罵了隔壁的,幾乎一條從上到下,從內而外的特殊‘產業鏈’,全都要打通!
只有每個環節都不會出現意外,這種直接能判刑甚至將牢底坐穿的大事兒,才敢有人做!
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可不是三十年前的八十年代啊!
現代化監獄管理制度,難道就是那麼容易被暗夜幽靈挑戰的麼?
正因如此,沙山女監出現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況,才更讓我吃驚麻蛋,簡直就是膽戰心驚!
我甚至一度懷疑,那個幕後黑手殺我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我目擊了王英等人的犯罪事實!
…
因此,就算我被逼到退無可退,就算我沒辦法必須要忍一時之氣,向惡勢力低頭,我也絕不可能輕易將這一絕命王牌黑曼巴蛇放出來。
這道殺手鐧,其實就跟兇猛無比的毒蛇一樣,可能一口咬死幕後黑手,也可能反噬毒死我!
不過,除了這一招之外,我江楓還有另外一個足可以拿得住郝梅的地方,令其不得不對我江楓俯首帖耳,跪倒稱臣的大招!
之前提到過,我在無良庸醫吳良的黑心診所,曾經見到幾個沙山女監的女獄警去抓藥,讓吳良治為她們療婦科病。
那幾個女人的長相,我可都是清清楚楚記在腦海裡了。
這其中,除了在二監區任職的那個面相兇狠的傢伙之外,依然還有郝梅。
哎,這貨也夠悲催、夠苦逼的,幹哈啥事兒都有她呢?
但,根據我之前和郝梅的接觸,依照我的觀察,郝梅應該還沒有如同那個二監區的管教一樣,認出我江楓就是曾經在吳良診所出現過的,滿頭纏著紗布、繃帶,整得跟印度阿三似的男人。
既然不知道,那這道殺手鐧的效果就會絕壁好!
“郝隊長~~~”
我拖長了聲音,“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問完之後你還非要走…那也只能由得你,畢竟你郝梅今天已經下了大值,不但我,連嵐監也沒權力將你強行留在這裡…”
聽到我話裡似乎有古怪,郝梅腳步頓住,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倒是沒有不顧一切直接衝出監室走人。
她恐怕心裡也嘀咕,不知道我還有什麼狠招、陰招等著她呢。
“嘿嘿,郝隊啊,有個人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她沒說話,但我似乎覺得她的耳朵已經豎起來,正在認真傾聽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