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續微笑,目光中滿是鼓勵和期待!
對於這些女囚人選,我是有分寸或者說有講究的。
她們,基本上都是未來服刑期不超過三年,並且表現良好,有機會減刑的那些改造積極分子。
這樣的群體,是相對容易鼓舞士氣的那一類人。
當然,萬事都沒有絕對一說。
比如之前的潘婷笑,她的刑期已經只剩下一年多,但隨著刑滿釋放那一刻越來越近,潘婷笑的心理卻發生嚴重扭曲,從而產生絕食對抗管教的行為…
這就需要因人而異專門進行疏導了。
因此,即便這些改造積極分子,我也不敢掉以輕心,誰能保證她們中間不會有思想極端的個體存在呢?
這也是我需要姚靜幫著進行篩選和震懾這些女囚的最主要原因。
我,必須要做到在調查組觀摩的時候,萬無一失!
帶著這些女囚來到休息區的一間會議室,程瑤馨和張小琴她們早已架好投影器材,將我做的另外一個ppt演示文件播放出來。
“你們分三排坐好,我開始上課!”
衝著這些女囚展現出一個鼓勵的微笑,我問,“多久沒有聽過老師講課了?”
她們的目光瞬間失神,好像…回想起那些已經離她們很遙遠的時光。
簡單的一句問詢,竟然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人已經開始低聲啜泣,有的則面如死灰。
彷彿,我一下揭開她們心中還沒有完全結痂的傷疤。
“我知道我的話讓你們難受了…但,如果我告訴你們,只要認為我講課講得好講得生動,你們喜歡聽,感覺有效果,我就會定期給大家講課,而且還算勞動工分,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句話前一半並沒有太多吸引力,畢竟我講些什麼東西,她們到底愛聽不愛聽,誰也不知道,因此,根本無法做出回答。
但後面那句“算勞動工分”卻直中要害,讓她們瞬間覺得動力十足!
誰都不傻,是坐在這裡吹著冷氣聽課舒服,還是在生產車間揮汗如雨累死累活掙那些可能根本拿不足的勞動分更好?
這答案,顯而易見!
畢竟,對於想要儘早出獄的女犯們來講,能攢足勞動分,換取表揚,最後爭取攢功減刑,這才是最實實在在的誘惑。
看著她們已經明顯有些迫不及待的表情,我微微一笑,“你們的答案已經寫在臉上了,但我江楓要告訴大家的是,坐在這裡聽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啊!”
頓時,女犯臉上的表情變得更豐富,有不信,有迷惑,甚至還有個別人滿眼不屑。
不過,我並不在乎她們此刻怎麼想。
我相信,透過自己的手段,一定會收攏住這些女囚那顆狂野而又桀驁不馴的心。
“聽課,要做筆記,回去要寫總結報告,要寫感悟,並且和我一對一對話!”
我凝視著這些失足女性,一字一頓,“我是學心理學的,你們誰認真聽課,誰應付了事,誰真的想要好好改造,誰只是想混勞動分逃避辛苦的勞動…我三句話就能問出來,信不信!”
我嘴裡說著信不信這三個字,似乎像是在發問,但語氣卻是完全肯定。
我相信,她們既然親眼見證過我在一監區勞作區,是怎麼玩弄鐵處和利處這樣的監獄管理局領導於指掌之間,她們就絕不敢輕易糊弄我!
即便有例外,我江楓也有實力將這樣的例外揪出來,殺一儆百!
“我的話聽明白了嗎?我不要你們寫什麼華麗的辭藻,不是命題作文,你們只要將聽課的感悟和心裡的想法真實的寫出來就好,我,唯一不希望的就是欺騙和應付!”
這下,那些女囚緊張的面色又變得稍稍有些鬆弛。
看來,她們覺得做到這一點並不算太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