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道過謝，在旁邊的一個檀木圈椅裡坐下。
陳歸榮六十多歲，眼角微垂，臉色偏蠟黃，看著精神不太好。
大概是久居高位的緣故，他看人的時候總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聽陳伯說，你天賦不錯，單憑感覺就能看出古董真假？”
陳露或許只以為她爸爸只是隨口一問，但作為被問的那個人，秦凡敏感的從這話語裡聽出幾分不屑來，就好像秦凡是個故弄玄虛的江湖騙子似的。
果然，下一刻就聽陳歸榮說道：
“老陳說的那一套，我是不太相信的，鑑寶這個東西，若是沒有真才實學，說得再懸乎，也不過是故作高深的把戲而已。”
“爸。”陳露聞言忙說道，“秦凡他是真的很厲害，我親眼所見的。而且陳伯不也說過，以前也有這種單憑氣韻便能看出真假的天賦嗎？”
陳歸榮不是沒有見過這種天才，不過少之又少，說是萬分之一的機率都是高的，因此自然也不相信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人就有這種能力。
他之所以見秦凡，就是想看看這人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夢矇騙了陳露和老陳，讓他們同時為秦凡說好話。
如果真的是個騙子，那也沒什麼，趕出去就是了，畢竟拍賣會上的事到底也算是圓滿解決，之前他也見過這種情況的人，本身鑑寶能力不錯，但為了更有噱頭，便捏造了各種奇奇怪怪的天賦來為自己貼金。
當然陳歸榮他沒打算為難這麼一個小人物，但也不會讓陳露和老陳再把心思花在這人身上。
但若是真的……
陳歸榮輕輕敲著檀木桌面，這麼好的能力，陳家自然不會放過。
秦凡並不在意陳歸榮的態度，實際上，對方越不相信越好，否則若是捧得太高，有時候還不好收場。
秦凡深知槍打出頭鳥這這句話，太招搖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實不相瞞。”秦凡說道，“雖然我師父說這種氣韻和古玩本身的年代有關，但畢竟只是一種感覺，實在太過於縹緲，我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的確信。更何況還失靈時不靈的，之前是陳伯謬讚了。”
其實他一開始說自己能力時靈時不靈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只是想著留一點餘地，行事會更方便一些，但是當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老東西留下的那些玩意時，便慶幸還留了這麼一點餘地。
秦凡不能確定，自己看不出老東西那些古玩是因為古玩本身，還是自己能力有問題，亦或因為那些古畫真的就是假的。
但不管怎麼說，如果哪天真的再遇見這種看不出來情況，那就還算是有點找補的空間吧！
陳歸榮聞言，到是有些驚訝。
要知道，如果真的是弄虛作假，自然是說得越懸乎越好。現在秦凡這麼低調的說辭，反倒讓陳歸榮信了幾分。
“這樣吧！”陳歸榮說，“既然這位小兄弟就在這裡，不如現場展示一下這個能力如何？也算是讓我開開眼界。”
秦凡聞言並不意外，自從進這個別墅的大門他就想過可能會有這一個環節，進書房看見那一屋子的古董，心裡就更確定了。
不過陳歸榮並沒有讓秦凡看他身後博古架上的那一堆，而是直接讓助理去搬出來兩個箱子。
“正好我這裡新得了兩三件東西還沒確定，小兄弟你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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