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讓溫荷住到他的公寓裡面去,至少保護起來比較方便。
可理由...很難了。
溫荷不知道他的身份,突然和她說讓她去自己哪裡,估計會被當成神經病。
他掃視一圈,知道這周圍也放了不少人。
都已經保護成這樣了,還讓他來做什麼?
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楚恆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直到那裡暗下來。
抬手看錶,已經深夜了。
他嘆氣,摸向煙盒,發現煙沒了。
腳下一圈都是菸頭。
他又想起了媽咪的話和麵容,煩躁的抓了一下頭髮。
突然,眼前多了一個人還有一盒煙。
他看向來人,嗤笑,不客氣的拿過煙盒,抽了支菸出來,點燃。
嘴角浮上嘲弄:“你該不會是大晚上的給我送煙來了吧?”
“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是什麼?找我談感情。”紀言爍笑意漸濃,但都是嘲諷的意味。
“李霖,我不會手軟的。”
李霖臉色突然就蒼白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拳放在腿上,他雙唇緊抿,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這次的活我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就接了,但已經成了定局,我就一定要做好,你要是攪局,我肯定不會念著舊情的。”
紀言爍叼著煙,支著腦袋懶散的靠著石桌,完全看不出,剛才的帶著威脅的話是他說出來的。
語氣輕,但瞭解紀言爍的人都知道,這是一種警告,而且說到做到。
很久,李霖開了口,還是一貫的風格:“這是的任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接下來的,按道理不應該是我。”
紀言爍眯起了眼眸,似乎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了。
他隱藏了眼眸裡的陰騭和殺意。
“看來,我們都被算計了。”
紀言爍說的雲淡風輕,但心底已經壓不住竄上來的怒火了。
若是楚恆叔叔算計了自己,那舊情也是不會念的。
別看他是自己的師傅。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李霖說完,還看了紀言爍一眼,似乎還有話,但選擇不說了。
紀言爍敏感,這個眼神他沒錯過。
要說自己被算計了,還有的說,但李霖不會,他的心機深不見底。
剛才的話不過是試探而已。
沒承想他會這樣淡然的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