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的人又多了一個。
紀言爍趕緊跑上來擋在韓憶藍的面前:“你們不準欺負我媽咪。”
“是你媽咪欺負了我們。”現在也就楚恆還能說出話來了。
“我媽咪一個柔弱的女生怎麼欺負你們?”紀言爍嚴肅的說,“我看你們三個圍著我媽咪欺負呢,沒看見我媽咪的臉色都白了嗎?”
“小毛頭,你看沒看見我們三個臉都白了?”
“關我什麼事。”
一會,阿白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給紀明燁打電話,現在立刻。”
韓憶藍想也沒想,就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接通,她開了擴音。
“老婆,想我了?”
“那個……”韓憶藍看了一眼三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紀總,你有沒有那種酒啊,就是紫色的瓶子貼著金色標籤的那種。”
“嗯?”紀明燁想了想,但不能確定,便對她說,“老婆,你給我發張照片過來,我看看。”
韓憶藍連忙照了發了過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老婆,這酒是你喝的?”
“嗯。”
“都喝完了?”
“嗯。”
又是很久的沉默。
阿白忍不了了,拿過手機對著就喊:“紀明燁!我不管,這事你要負責,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要不然我就把你老婆丟掉海里去!”
“你想怎麼樣?”那邊的紀明燁是一臉難過,那酒他還沒嚐嚐味道呢。
“你覺得呢?”阿白氣得快死了,“你覺得還能怎麼樣?根本沒有辦法彌補,你能給我再弄來一瓶嗎?”
“不能。”紀明燁說的很乾脆。
這酒,全世界就剩這一瓶了,一直存在阿白那裡,本來是說好大家老了的時候,分點一起喝了,反正也不可能帶進棺材裡。
倒是讓自己的老婆捷足先登了。
不僅阿白,楚恆和小魚同樣的難過,其實心裡都清楚,打電話給紀明燁又能怎麼樣?
不過是發發脾氣而已,酒沒了就是沒了,怎麼都不會回來了。
阿白把手機塞回韓憶藍的手裡,氣鼓鼓的回了房間,小魚跟了上去。
楚恆想去,被關在門外,只能去沙發上坐著了。
紀明燁又是一陣沉默,緩了緩心情,還要安慰自己的老婆:“老婆,好酒就是給你這樣的美人喝的,你別有心理負擔,這事我會解決的,你好好的,放心,阿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這幾天別惹他了,等我過去再說。”
“那個……”韓憶藍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愧疚,“那個酒那麼重要嗎?”
“嗯。”紀明燁不想再提了,提起來頭疼,他不貪酒,但是也研究。
“酒怎麼重要了?”韓憶藍不懂,很是不能理解。
這幾個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失去的不是酒,是至親。
“也不是多名貴的酒。”紀明燁無奈,現在只能說的輕鬆一點,省得自己的老婆有心理負擔,“就是吧……產量少。”
“那你賠給阿白一瓶吧,產量少,也有不是嗎?”
紀明燁沉默了,只好嘆口氣說:“這是世界上僅存的一瓶了。”
韓憶藍看著蔣凝珊,很久,慢慢的眼神裡全是愧疚,一副要哭的樣子,苦笑著。
蔣凝珊只能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婆?”紀明燁好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