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監察部門的還有幾十米的距離,跑是肯定跑不了了,陸秋月頓時冷靜下來,把剩下的幾張膏藥從袋子裡面掏出來一把塞進褲兜裡,又示意王煊煊把錢袋子往椅子下面放。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剛好擋住了。
老太太有備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副撲克,裝模作樣地分,其他幾人也很配合,裝成打牌的模樣。
他們受夠了長寧藥館的天價膏藥,恨不得陸秋月能天天在這裡擺攤,好讓他們買到便宜一些的膏藥,怎麼可能願意她被監察部門的抓了去。
“對七!”
老太太把椅子上剩下的兩張膏藥往屁股底下一坐,笑呵呵地甩出兩張紙牌。
“對九!”
“不要!”
……
監察的幾人衝過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注意了一下桌上的撲克,已經快打完一局了。
“誰叫陸秋月?”然而他們幹慣了這工作,不可能就這麼被他們糊弄過去,冷聲道。
陸秋月彷彿很驚訝,很快站起來,疑惑道:“我就是,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部門收到了舉報,說你在這裡擺攤,有營業執照嗎?”男人眯了眯眼,眼神裡面充滿了探究,銳利得彷彿能把人看穿。
然而陸秋月絲毫不慌,坦坦蕩蕩地盯著他的眼睛:“擺攤?怎麼可能!我又沒有東西賣。”
她說得篤定,那人信了幾分,他指了指:“那這些桌椅是怎麼回事?”
陸秋月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解釋,老太太已經站起來了。
“小帥哥,這桌椅是我家的,”她哈哈一笑,“怎麼?現在連打撲克都不允許了?我馬上就把這些東西搬回家去。”
老太太撓了撓頭,雖然滿臉疑惑,但還是做了保證。
“本來咱們這幫子老頭老太太往日裡就無聊,就靠著這打牌消遣消遣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連這也不讓我們打了。”一個老大叔滿口怨言。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可不是,真掃興!”他們滿臉不悅和嫌棄,把監察部門的幾人看得有些尷尬,同時又有些畏懼。
這群老頭老太太往日裡就愛聚在一起聊天,要是他們今天不安撫好這群人,過不了兩天他們幾人就會在這一片地方出名,說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惡霸。
隊長搖搖頭連忙解釋:“打牌自然是允許的,可就是怕有人打著旗號賣東西!”他直直地看向陸秋月,好像想要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出一點什麼線索。
陸秋月無所畏懼,衝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走吧!”隊長打量一會兒,找不到錯處,只好招呼同事們離開,走之前還跟幾個老頭老太太連連道歉,就怕他們一個不高興去領導那裡寫什麼投訴信,到時候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走了好遠,一男人不甘心地開口:“隊長,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隊長冷笑一聲:“不然呢?直接抓回去?”
他當然也不相信那群老頭老太太是真的在打牌,但是那個陸秋月有那麼多人護著,他們沒有找到證據就不分青紅皂白抓了她,明天那幾個老頭老太太就可以讓他們受處分。
那人閉嘴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