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塊,做一頓飯,對於八零年代的物價來說,確實是大價錢了。
陸秋月現在最缺的就是錢了,自然是要答應的。
她跟著廚師長回到了紅星招待所。
“各位,這位是陸姑娘,我專門請回來準備今天晚上的晚宴的,大家要配合她,盡力將這一次晚宴準備好,保住咱們的飯碗。”廚師長當即說道。
“廚師長,你有沒有搞錯,你也知道今天晚上的晚宴很重要,怎麼叫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回來!”
“就是!咱們可都是做了十多年飯的老廚子了,那貴客都不滿意,你讓個小丫頭來做飯,這不是故意將飯碗砸了嗎?”
廚師長冷聲道:“你們都做了十幾年的飯,但是那貴客都不吃啊!偏偏這個小姑娘做的肉夾饃,貴客就喜歡,還點名要吃。”
“她就只會做一個肉夾饃而已!難不成也會做其他菜!那貴客應當是吃慣了大魚大肉,所以菜一時好奇,而且晚上還要招待縣城的領導,讓她來做,怎麼行?”
聽到這些廚師不服氣的聲音,陸秋月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落落大方道:“我年紀小,大家不服氣,那是當然的,要不這樣吧,現在時間還早,咱們比試比試。”
聽到陸秋月如此囂張,其中一個廚子冷哼了一聲,當即拿出一條黃瓜,就秀起了刀工來。
他的刀工,是這裡所有廚師之中最好的。
只見他一頓操作猛如虎,將一根黃瓜切得均勻無比,大小一樣,而且速度極快。
“怎麼樣?小丫頭,你能有這樣的刀工?”
“你拿這個刀工來比試,不是故意為難人家嗎?”廚師長覺得有些不公平,當即氣悶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秋月隨意挑了一把菜刀,竟然拿出了一塊豆腐,然後,她面色自若低開始切起了豆腐來。
直到她將一塊豆腐切得稀巴爛,剛才那個廚子頓時嘲笑道:“你將這豆腐切得這麼稀巴爛的,算什麼刀工。”
然而,陸秋月卻接來了一盆清水,然後將切碎的豆腐放到了水中。
那稀巴爛的豆腐瞬間如同一朵花綻開在水中,竟然是根根如同細絲,可以穿針一般!
眾人嚇得面色瞬間大為震驚!
“這是文思豆腐啊!雖然現在這道菜仍然有流傳,但多數廚師都只是將豆腐切絲,並做不到切開之後如同一朵花綻放,而且每一根都可以穿針!這刀工絕了!我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如此神奇的刀工!還是一個小姑娘!太厲害了!”其他廚師當即讚歎道。
然而,還是有人不服氣,道:“這炒菜主要的是調味和火候,不光是刀工厲害就可以的。”
那個廚師說著,當即開啟火,做了一道最為考究火候的脆爆腰花。
陸秋月沒有說話,直接也做了一道更為考究功夫的脆爆豬肚。
兩道菜做出來,嘗過的廚子都不吱聲了。
他們不敢相信,自己做了十多年的飯,廚藝和刀工既然都比不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這脆爆豬肚,不管是口感,火候,就連味道都無法挑剔!
怪不得人家做個肉夾饃都比他們做出的山珍海味要好吃!
“還有人不服氣的話?既然沒有的話,就全力配合陸大廚,做好這頓飯。”廚師長當即說道。
這下,那些廚師都不敢再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