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把他們三個人帶回了自己住的雜貨間裡她之前請人把這裡簡單收拾了一下,現在這裡就算放水缸也不會礙著她睡覺了,然後顧小小又問馬洛克大嬸要了一個小爐子和一個小鍋,有時候她就用這兩個傢伙什給自己開個小灶。
顧小小就用這個小鍋做了一條乳酪焗鱈魚,又做了一個龍井蝦仁,食材都是她從廚房順出來的,這事兒她是做慣了的,簡直手到擒來,她自己也奇怪,不管她走到哪總是能跟廚房裡的廚子或者廚娘打成一片。
那娘倆吃的狼吞虎嚥唯獨蘇九涼一口沒吃還一臉厭棄的樣子。
顧小小一邊喝茶一邊時不時拿眼角餘光瞥蘇九涼。
也不知道是什麼孽緣,自己和蘇家這兄弟倆總是糾纏個沒完,但是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凡是跟他倆扯上關係鐵定沒好事。
可是在這偌大的船上有個“自己人”還是很有用的。
顧小小首先打破沉默對蘇九涼問道:“你怎麼在這艘船上?”
蘇九涼沒吭聲。
顧小小又問道:“之前在賽彩雲那裡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蘇九涼還是不吱聲。
顧小小更加氣悶,“你怎麼不說話?舌頭被狗吃了?”
蘇九涼沒好氣的回道:“被你吃了。”
顧小小差點笑出聲來,“來來來,你伸出來我咬一口嚐嚐。”
蘇九涼本意是要暗諷顧小小是狗,沒想到她臉皮那麼厚竟然拿此跟他調笑。
蘇九涼羞惱的漲紅了臉,“你,你不要臉!”
這下輪到顧小小冷笑了,“我的確是不要臉,我但凡要點臉早被你們兄弟倆窩囊死了,齷齪事兒都讓你們做了你現在竟然還倒打一耙說我不要臉?蘇九涼,你多少有點兒喪良心了吧?”
蘇九涼用極其厭惡的口氣說道:“怎麼?你這是既想做婊子又想讓我給你立牌坊?”
顧小小嘩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揪住蘇九涼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照著他的臉揍下去,可是看著他那張滿不在乎的臉又覺得不值當的。
打他自己的手也疼,何必跟這種傻批較勁,反倒顯得自己沒修養。
自己越氣急敗壞越顯得自己在乎。
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顧小小放下拳頭也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笑著說道:“我是立碑的婊子,你是穿衣服的禽獸,我婊你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咱倆是天生一對的良配。”
蘇九涼怒斥,“你這個寡鮮廉恥的女人,你不要白日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顧小小大怒,“好啊!難得咱倆想到一起去了,我也不願意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反正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現在就去找那些洋人讓他們把你丟進大海里餵魚!”
那娘倆看這兩個人鬥嘴本來都嚇傻了,現在一聽顧小小這樣說娘倆個趕緊跪下對顧小小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夫人求您饒了墩子吧,他只是一時說錯了話並非有意冒犯您。”
顧小小納悶兒道:“你倆算幹什麼的替他求情,咦?墩子?他什麼時候改叫墩子了?”
蘇九涼忙把那娘倆攙扶起來然後對顧小小沒好氣的說道:“用不著你管。”
顧小小那個氣呀,她感覺自己現在滿肚子委屈,她就從沒想過能再見到蘇九涼,就算想過,也不應該是這種場景。
就算他見了自己不痛哭流涕的反省,哪怕他裝作不認識自己,不管怎麼樣兩個人再見面也不該是這麼一個場景吧。
不管怎麼樣自己受了那麼多苦難多少還是有他蘇九涼的一些責任在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