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萬平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還有些頭昏腦漲的,他眼前好像有一層霧一樣看不清楚,他使盡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才恢復正常,只是眼前的一幕震駭的他差點兒再次昏過去。
顧小小縮成一團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她的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她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單衣,那雪白鮮嫩的肌膚緊貼在他黝黑的胸膛上,她的一隻手還攬在他的腰上。
程萬平的臉忽的一下燒了起來,他一把推開顧小小他憑著多年錘鍊出來的堅強意志強行嚥下了喉嚨裡那聲讓人羞愧的驚呼聲。
程萬平這一推用力過猛,顧小小在地上滾了三滾,她身後就是昨夜燃起來的火堆,剛剛熄滅的碳火還冒著煙,程萬平一驚慌中一躍坐起一把拉著顧小小的手臂一扯將她從新拉回自己懷裡.
顧小小的額頭磕在了程萬平的下巴上,她揉著額頭看向程萬平,程萬平心虛的眼神亂瞟就是不敢直視她。
顧小小好心解釋道:“昨天晚上你發燒了,一直嘟囔著冷,我把衣服脫了給你蓋上也不行...”
這顯然違反了程萬平一直以來奉行的道德準則,他表情痛苦的閉上眼睛打斷她,“小姐,您不用說了。”
顧小小感覺程萬平渾身的肌肉緊繃的好像鐵疙瘩一樣,想來他一定極度緊張,何況自己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又很是敏感...她當然知道此刻頂在自己腿上那個噁心的玩意兒是什麼。
其實顧小小心裡也挺膈應的,但是這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設想發展,並且很順利,她不想前功盡棄,顧小小假裝從容的從他身上爬下來,然後說道:“是在極端情況下采取的不得已的辦法,那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程萬平面上的痛苦之色不減反增,他抓起手邊的長劍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顧小小駭了一跳想也沒想就徒手抓住了劍刃。
鋒利的劍刃割破了顧小小的掌心,她疼的痛呼一聲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可不是為了演苦情戲而刻意為之,這完全是情急之下身體下意識的行動,看到自己掌心流出來的血顧小小十分後悔,她趕緊鬆開劍刃捂著自己掌心的傷口絲絲哈哈的抽著鼻子。
“你是傻麼?!”程萬平抓起地上的衣服捂在她的傷口上。
見慣了血的人第一次因為別人身上的傷口慌了神。
“你才傻好不好,至於嗎?這麼點兒事就要抹脖子,虧你還是個老爺們兒呢!”
程萬平羞愧萬分的說道:“奴才這樣卑賤的人竟然毀了小姐的清譽,我只能以死謝罪。”
顧小小憤憤說道:“都說了是不得已了,你怎麼那麼軸呢?”
程萬平屈膝跪在顧小小身前垂頭說道:“小姐就讓奴才死了吧,我沒臉活下去了。”
“不至於,不至於。”顧小小大咧咧的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我也早就沒什麼清譽了,那玩意兒就是狗屁,我根本不當回事,何況這荒郊野外也只你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不就得了麼。”
“無人知道也不能當做沒發生過。您還是讓我去死吧。”程萬平又要去撿刀顧小小趕緊抱住他的胳膊恨聲罵道:“你的腦袋是浸了糞坑的石頭麼?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
“顧小姐,我對不起您,也對不起主子。”
程萬平的表情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似的。
“萬平,我昨天剛救了你,你今天就抹了脖子,那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麼?你還沒報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