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把小妖婆打的沒了半條命,這事兒也就鬧大了,一眾下人也不敢私自定奪,只得壓著顧小小到蘇九辰跟前兒讓他來發落。
蘇九辰當時正跟幾個洋人喝酒,下人透過蘇九辰身邊的一個心腹把事情簡單說了,心腹瞅準間隙對蘇九辰悄聲彙報了一下,蘇九辰正摟著春熙樓的花魁喝著美人遞過來的酒,聽完心腹的話之後他沉著臉問道:“人沒事吧?”
心腹回道:“已經請大夫過來醫治過了,那個管事的雖然傷的不輕,但是並沒有性命之憂。”
蘇九辰有些不耐的說道:“我問的不是她。”
心腹這才反應過來忙回道:“顧小姐沒事,只是臉上被那管事的抓出了幾道血淋子。”
蘇九辰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頓,然後冷聲說道:“既然傷的很重應該也沒有救治的必要了,叫她的家人來把她領回去吧。”
心腹跟在蘇九辰身邊數年當然能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管事那女人跟蘇府籤的是死契,非死不能歸家,蘇九辰下令讓她的家人來領人回去,領的自然就是一具屍體了。
心腹糾結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問道:“那顧小姐要怎麼處置?”
“先關在柴房,宴席過後再說。”
心腹躬身行禮然後退了下去。
蘇九辰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繼續應酬在一桌人之間。
今天這桌席上坐著的是京城裡各大洋行的主事,還有梁安。
梁安很識時務,比梁平更好掌控,只是他過於愚蠢,如果梁家產業交給他來管理,蘇九辰幾乎可以預料,不出三個月他就能把梁家產業全都敗光了。
蘇九辰想要控制梁家而不是毀了它。
可是除了梁安,梁家有資格被推上族長之位的就只剩下梁穗了。
梁安舉杯來敬酒,他諂媚的樣子讓蘇九辰想到了自己在洋人面前時的嘴臉,心裡對他更加憎惡,但是他面上卻表現的極親切有禮,“梁先生坐到我身邊來吧。”
原本坐在蘇九辰一側的人站起身把位子讓給了梁安,梁安誠惶誠恐的坐下說道:“蘇先生,您實在是太抬舉我了。”
“梁先生客氣了,您是個值得尊敬的人,能與您結交實在是我的榮幸。”
梁安為人卑劣粗俗又貪財好色,他在梁家就是小丑一樣的角色,圈兒裡知道他底細的都不屑與他結交,蘇九辰這等地位的人肯這麼抬舉他讓他感覺自己臉上頓時熠熠生輝了。
“蘇先生,您實在是梁某的知己啊。”
蘇九辰又違心的與他客套了兩句,然後說道:“梁先生最近一定很忙吧,我這個時候邀請您來赴宴是不是讓您為難了?”
梁安諂媚的說道:“哪裡的話,蘇先生邀請梁某定當萬死不辭啊。”梁安話鋒一轉愁苦的說道:“不過蘇先生問了,我也不好不說,最近梁家的事的確是讓我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