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科擋在顧小小身前與梁家族人針鋒相對。
這些人是梁家長輩,是家族骨幹,同時也只最不希望梁安科上位的人,他們巴不得抓住梁安科的把柄然後把他從梁家踢出去。
顧小小丟了手裡的剪子挺直腰桿兒站在那個瘦高個兒女人跟前兒說道:“我看的出來,這幫人裡頭也就您是真正關心安科和梁先生的,您也是個拎得清的人,所以我只跟您說。”
“好,你說。”
“我年輕不懂事,說話沒深淺衝撞了梁先生導致他心臟病發作,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兒我惹出來的我來抗,你們不要為難安科。”
“你怎麼抗?”
顧小小指著躺在床上的梁平說道:“他要是死了,我來抵命。”
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本來也是借了別人身子撿來的命,大不了從新再投一次胎,不管來世入六道的哪一道,就算不做人了,這輩子也不能折了做人的義氣。
“小小!你不要胡說!”
“梁安科你閉嘴,瞭解你為人的知道你是公正無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偏幫我呢。”
瘦高個兒女人說道:“你也不必為自己狡辯,你說你年輕言語不知深淺我尚敬你有擔當,安科的確是存了私心偏幫於你,難道你還覺得你沒做錯麼?”
“我是真錯了,我要是跟你們一樣講道理也就不會把梁先生氣的犯心臟病了,我要是早知道他心臟不好我都不往他跟前兒湊,下次跟人說話我可得提個心眼兒,誰知道哪個是不是有病,別犯了病都沾包賴在我身上,我有九條命都不夠賠的。”
“你!”梁安科他姑氣的舌頭都打結了。
“您也別黑臉,我就是把道理擺出來,這事兒咱有責任,咱也不是要賴賬,一個吐沫一個釘,我說過了,梁先生要是死了,我拿命賠你們就是了,他要是不死,嘿,也就沒你們什麼事兒了,這事兒他自己就能決斷了,也用不著你們鹹吃蘿蔔淡操心擱這兒裝好人了。”
胖男人吼道:“你個黃毛丫頭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的命能抵得了我弟弟的命麼?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顧小小仗著自己的人有槍於是口舌上逞能不讓勁兒,“你快閉嘴吧,你都胖的頭臀不分腸腦相連了還不識閒兒,蝙蝠身上插羽毛你是個什麼鳥?我告訴你,老孃我把命都賭上了,也沒什麼豁不出去的了,你要是再閉不上你那臭嘴別怪我臨死之前拽上你給我黃泉路上牽馬!”
顧小小嘴皮子快,噼裡啪啦一大通罵出去給那胖子罵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要接嘴的時候人家那邊已經偃旗息鼓了,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差點兒也犯了心臟病。
顧小小原來外號顧榔頭,榔頭其實就是錘子,意思就是她頭鐵,脾氣上來了誰的毛病都不慣著,但是她也看得清形式,裝批也分人,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讓她罵梁安科他姑她也打怵。
他姑終於發話了,“你能說到做到麼?”
“就算我做不到你們也會想辦法讓我做到的,你們梁家在汾洲府無孔不入,我想逃也逃不掉你們怕什麼呢?”
“好!我信你!”瘦高個兒女人扭頭對梁家眾人說道:“我們走!”
那胖子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實在咽不下心裡這口氣,於是回頭衝著顧小小和梁安科狠狠的啐了一口,顧小小奪過屠二手裡的槍照著他腳邊開了一槍給那胖子差點兒嚇尿了,胖子待要發作卻被那女人喝住,“梁安!不要滋事!”
胖子陰沉著臉冷哼了一聲然後十分不甘心的跟著其他人走出了病房,一窩人湧出去之後屠二他們也走出去守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