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顧小小在喝酒這一塊兒兩世加在一起沒遇到過對手,但是梁安科能陪她喝到現在說話還不走板兒這酒量實在讓她感動。
顧小小大著舌頭問道:“梁兄,你知道這酒為什麼叫燒刀子麼?”
梁安科笑著搖頭。
顧小小說道:“因為此酒味極濃烈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猶如滾燙之火焰,故得名燒刀子,哎呀!左右一句話,過癮啊!”
別人喝完酒都是咋咋呼呼的,恨不得把天踩在腳底下,覺得自己牛批到可以把全世界都買下來,但是梁安科卻更靦腆了。
顧小小一直覺得酒品既人品,她認準了梁安科這人人品肯定不賴,於是又起了與之結交的心思。
“梁兄,不是我誇張,你真是我見過的酒品最好的人,沒啥說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顧小小几兩燒酒上頭這會兒豪氣干雲覺得勢不可擋了,“咱倆結拜!來,拜天地!”
顧小小不由分說的拉著梁安科站起來,她這一站起來立時覺得天地顛倒頭暈目眩,梁安科急忙扶住她肩膀才沒讓她栽下去。
顧小小比梁安科矮兩個頭,她把腦袋搭在梁安科的胸口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鬍子迷迷糊糊的說道:“梁兄,你不適合留鬍子,你信兄弟我的,你要是把鬍子剃了,絕對比現在要帥幾個層次,就時尚感這一塊兒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烏雅躲在一旁看他倆偷著笑得開心,梁安科本想找她幫忙,但是烏雅直接一貓腰躲了起來。
梁安科沒辦法,只能半攙半抱的把顧小小弄上了樓,他直接把顧小小送回了她的房間放在床上,顧小小嚷著要喝水,梁安科一手扶著顧小小的肩膀一手端著水杯喂到她唇邊。
顧小小本就是個磨人精,這會兒喝多了更加按捺不住本性拉著梁安科不放。
“你別走,我要跟你拜天地。”
梁安科小心翼翼的哄道:“好好好,今天太晚了,明天咱們再拜也不遲。”
“不行!明天酒醒了就拜不成了!”
梁安科哭笑不得,只好說道:“好,拜,你說怎麼拜?”
“你去拿酒來,我要跟你歃血為盟!”
“酒是不能再喝了,我們以水代酒如何?”
“不成!你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吶!”
梁安科拿起床頭的水杯遞給顧小小說道:“你看,這就是酒了。”
顧小小倒也真被糊弄過去了,她把食指放在嘴裡試著咬了兩下也沒捨得下死嘴,梁安科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杯子裡說道:“好了,現在立盟吧。”
顧小小端起杯子瞅了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歪著腦袋呆了呆說道:“結拜的時候應該說點兒什麼吧。”
她扭頭問梁安科,“應該說點兒什麼啊?”
“我來說一句你跟著學一句吧。”
顧小小點點頭。
梁安科看著顧小小神情篤定而認真的說道:“從今往後...”
“從今往後...”
“汝喜為吾喜,汝悲為吾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