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進去之後看到梁安科坐的那桌圍了好大一圈人,有敬菸的,有握手的,有搭話的,梁安科一一應酬了之後一轉身正好看到顧小小走進來,他衝顧小小招了招手,顧小小連忙跑過去,梁安科有些不高興的問道:“幹什麼呢?磨磨蹭蹭的?”
顧小小陪笑說道:“只是好姐妹關心我所以多聊了幾句。”
梁安科開啟懷錶看了一眼說道:“說好了,我只給你半天的時間,過了未時你就得跟我回去。”
顧小小連聲說道:“是是是,您是閻王爺,您說了算。”
烏雅對梁安科說道:“梁大人,您是我們請都請不來的貴客,今天既然您自己登府了,我烏雅可就不能輕易放您走了。”烏雅招呼侍應生準備幾個菜又親自去拿了一瓶洋酒回來。
“梁大人,您好歹給我幾分薄面讓我好好招待招待您。”烏雅說著就要給梁安科倒酒,梁安科握住杯口一臉冷漠的婉拒道:“對不住了,我有公務在身不便喝酒。”
烏雅放下酒瓶嫣然一笑說道:“都說梁大人為人剛正不阿公私分明,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別有深意的瞥了顧小小一眼。
旁人不明其意梁安科自己卻不自在起來,如果他真的公私分明就不會把顧小小帶到這裡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了顧小熊違背原則。
梁安科悄悄斜了一眼他身邊正吃的滿嘴是油的顧小小感覺更加不可思議了。
顧小小迎著梁安科的目光渾不在意的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我?我臉上有花麼?”
梁安科反問道:“我的眼神看起來像是在欣賞一朵花麼?”
顧小小搖頭。
梁安科欣慰道:“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烏雅給自己的酒杯倒滿酒然後推到梁安科跟前說道:“梁大人是為著蝶芬的案子才要抓我們小小的麼?”
梁安科點了點頭。
“梁彼槐涉事其中,梁大人您作為梁家人接手這個案子難道不怕別人會非議你們梁家想要徇私麼?”
梁安科有些煩躁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梁家是梁家,我是我。”
梁家是個大家族,大家族就是人多,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九叔叔十老爺,梁家族長,也就是梁安科他爹是個很有凝聚力的人,大家族多了,唯獨他們梁家在汾洲府形成了一股勢力,這個勢力盤根錯節蔓延到官府和市井遊刃於商界和政界,汾洲府邊邊角角都有他們梁家的親戚或者朋友,除了勢力大,錢力也不容小覷,整個汾洲府八成以上的企業都有他們梁家的股份。
梁家與其說是一個家族,更像是一個十分團結的幫派組織,幫派成員利益一致互幫互濟,一個姓梁的有難整個家族都會出手相助,但是同時又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嚴明的紀律和自己的一套懲罰制度,也就是說他們梁家的人犯了錯必須由族長按照他們自己的制度也就是“家法”去處罰不允許旁人處置。
有人說梁家大族長梁平是汾洲府的地下皇帝,大家都在背後叫他梁閻皇。
可是梁安科卻很討厭自己家族的風氣,更厭惡父親販賣鴉片,開設賭場等斂財的手段。
蝶芬的案子梁彼槐已經認罪了,梁平剁他一隻手算是懲戒了,可是梁安科卻堅持要把他送去官府再定罪,因此他還和他爹大吵了一架。
烏雅看得通透,她巧笑說道:“看來梁小公子與梁家的想法並不一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