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高胖子再次提審顧小小和賽彩雲,這一次高胖子動了“軟刑”,又稱精神折磨,具體操作類似熬鷹,就是一連幾天不讓睡覺,在現代這叫疲勞審訊。
這個高胖子應該是屬於個牆頭草角色,領了一方的任務又不敢徹底得罪另一方,所以他也不敢給賽彩雲動用刑具,因此就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顧小小在這件事情裡完全就是個陪練的,她的主要作用就是坐實賽彩雲虐妓的罪名,然後再一步一步攀扯出她幕後的那個大人物。
熬了兩天之後顧小小和賽彩雲兩個人全都眼眶發青面如枯槁臉色發灰,顧小小這時候不想別的,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會,現在她的神智都是遊離狀態,感覺已經出現幻覺了。
顧小小眼睛剛眯上,高胖子就一拍驚堂木大聲恫嚇道:“你們還打算繼續頑固抵抗下去麼?!”
賽彩雲昏昏沉沉的說道:“大人,您儘管問,我一定據實相告。”
“好啊,你先跟我說說,蝶芬出事當天晚上是誰點的她的花牌?”
賽彩雲看起來有些煩躁,她重複著高胖子的問題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熬鷹”也不只是不讓睡覺那麼簡單,顧小小和賽彩雲被固定在兩張椅子上,手腳都被綁著,不許動,不許睡覺,高胖子說曾經有個人在這張椅子上坐了半個月,最後雙腿腫脹,尾椎和屁股全都長瘡變爛了,最後不得不被截肢。
顧小小昨天屁股剛捱過板子,這樣坐在椅子上對她來說比再挨一次板子更加難受,她屁股上的傷口緊貼在硬邦邦的椅面上身上淌下來的汗全都漚在傷口處簡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極大的折磨。
顧小小感覺意識開始模糊了,她的眼睛剛要合上旁邊獄卒立馬舀了一瓢涼水潑在她的臉上。
“坐夠了老虎凳我們還可以試試鴨子浮水還有烤全羊,招式多的很,保證你們不會膩的。”
顧小小聽著高胖子的聲音像是從雲端上飄下來的一樣不真實。
“高大人,我招,是我逼顧小小接客,她不從,所以我就指使龜奴把她打了。”
顧小小能聽見賽彩雲說話,她想反駁卻張不開嘴,她實在太累了,就連動動指尖的力氣也沒有。
高胖子說道:“你承認金花班有虐妓行為對麼?”
賽彩雲回道:“我承認,我全都認!”
“蝶芬也是被虐致死的對麼?”
“對,是我指使的。”
高胖子話鋒一轉忽而問道:“是你指使的還是梁彼槐梁公子指使的?”
“是我,都是我一個人指使的。”
“蝶芬出事當晚梁彼槐是否在你們金花班?”
“沒有。”
高胖子輕撫著賽彩雲的臉頰陰測測的說道:“雲兒啊,你又對我撒謊,這讓我以後還怎麼相信你呢?”
“我沒有撒謊。”
“你手下的姑娘已經招供當天晚上曾經見過樑公子出現在蝶芬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