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見毛小姐被打立馬站出來對毛知縣呵斥道:“你有話好好說,怎麼能打人呢?”
“老子是她爹!我打她怎麼了?你又是誰?”
毛知縣眼睛不大瞪得倒是挺圓,眉毛稀疏,豎起來也挺駭人。
不愧是久經官場磨礪出來的人,氣場十足。
但是李安前世是大夫,甭管多大官也避不開生老病死,總會跟大夫打交道,所以李安多大官都見過,不論這幫人擺出多大的官威他也不帶怕的。
李安同樣瞪圓了眼睛回道:“你打她就是不行!”
毛知縣大概是氣的腦袋混沌了,竟然衝著門口喊道:“來人把這個王八蛋給我叉出去!”
顧小小默默的看他裝批,李安抱著胳膊嘲諷的說道:“哼,你還以為這是你的知縣衙門呢?這是饅頭山!我姐妹兒的地盤兒!”
“我的那些手下呢?!”
毛知縣要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毛小姐忙起身摁住他卻被推了個踉蹌,“滾!”
毛小姐雙眼噙淚但是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轉頭把眼角的淚擦掉,她如此這般動作看的李安心疼不已,他走過去把毛小姐護在自己身後對著毛知縣吼道:“你別沒良心啊!春花昨天晚上照顧了你一夜沒有閤眼,你不知感恩就算了還對她非打即罵,你真是個敗類!”
坐在一旁的顧小小關注的點可能不大一樣,她聽見李安直呼毛小姐的閨名心裡想著:這倆人的關係有進展吶,嘖嘖,難道毛小姐已經接受李安了?
毛知縣也聽出了貓膩,他指著李安的鼻子厲聲喝問道:“你叫我女兒什麼?!”
女兒家的閨名除了家中長輩和夫君之外別人是不能叫的。
李安轉頭看了看毛小姐,毛小姐低著頭沒有給他任何回應,李安眼裡的失落一閃而逝隨即堅定的看向毛知縣說道:“我的年紀也算是春花的長輩了,我喚她閨名怎麼了?”
毛知縣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了,“我不管你是誰,我勸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個不相干的人閃一邊去!”
顧小小也生氣,這哥倆李安是一根筋非認準了要做毛小姐的備胎了。
顧小小沉聲對李安說道:“你先帶毛小姐出去,我跟毛知縣有話說。”
李安深深的看了毛小姐一眼然後又對顧小小說道:“春花哪裡也不去,你如果容不下她我就帶她走,你休要替她做任何決定。”
顧小小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她一眼就能看出毛小姐其實只是在利用李安,她也沒想到李安竟然對毛小姐這麼執著。
顧小小一方面恨李安沒骨氣,可是作為朋友又很是心疼他,她也很不理解李安為什麼明知沒結果卻任由自己深陷其中。
要說毛小姐長得像天仙一樣也行,可是她頂多算是有點可愛而已,要說他們兩個日久生情也能理解,可是他倆明明認識了還不到半個月。
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瓜好吃不講老嫩,人對眼不講醜俊。
愛情大概真的沒有邏輯可言,顧小小不能理解註定沒結果的愛情,但是她也必須尊重李安的選擇。
“我知道了。”顧小小到底還是妥協了。
等李安和毛小姐走後毛知縣對顧小小問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顧小小轉動著茶杯,茶杯和杯墊摩擦出類似於指甲劃黑板的聲音,這種堪比十大酷刑一樣的聲音一般人都會受不了,科學家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大多數人聽了這種聲音會抓狂,但是顧小小確是大多數人之外的例外,她就喜歡聽刀叉劃玻璃瓶,腳踏車急剎聲還有洗蘋果時發出的咔吱聲。
這個聲音讓毛知縣厭惡的皺起眉頭,他感覺莫名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毛知縣不自覺的拔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