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漢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周圍此起彼伏的狼嘯聲傳來,已經隱約能看到蟄伏在黑暗中的群狼正向著他們兩個人匍匐前進。
“我來掩護,你快跑!”何凌漢用身體掩住何王氏連連後退。
“來不及了。”
頭狼伏低頭顱已經做好了捕獵的準備,此時逃跑反而會變成群狼的目標。
何凌漢攥緊了手裡的鐵鍬堅定的護在何王氏的身前,他沒有自己逃跑這一點的確讓何王氏感覺很詫異。
因為何凌漢是一個見到老鼠都會嚇得跳腳的人,剛成親的時候他甚至還以為玉米是長在樹上的,讓何王氏簡直大開眼界。他是典型的紈絝子弟,整日裡穿著光鮮卻遊手好閒,領著朝廷的薪水卻從沒幹過一件為朝廷分憂的事情,好詩詞喜歌賦,嘴裡時常吟誦著她聽不懂的詞曲,追逐聲色,擼貓遛狗,正經事一律不會幹,不正經的事卻玩兒的出類拔萃。
但是何王氏對於何凌漢的不正經從來沒抱怨過,因為她對婚姻就沒有過期待,既然沒期待自然也就不會失望了。
頭狼呲出獠牙嗚咽一聲衝著何凌漢就撲了上去,何凌漢舉起鐵鍬拍向那隻狼的腦袋,可是他手心冒汗太滑了,又用力過猛,直接把手裡的鐵鍬甩脫了手,何凌漢看著鐵鍬在半空中旋轉最後垂直落地,心道,完了,這次肯定死球了。
就在何凌漢下意識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一聲響徹雲霄的槍聲在自己耳邊炸開,那槍聲震的何凌漢腦袋嗡的一聲,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頭狼已經四肢抽搐著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了,而剩下的群狼失了頭領又受了驚嚇呼啦一下作鳥獸散。
何凌漢呆呆的轉頭看向雙手架著步槍的何王氏震驚的下巴頦差點兒掉到地上。
而何王氏則淡定的把槍收在背上拍了拍何凌漢的肩膀柔聲說道:“沒事了。”
“你你你,你剛才,開槍,打打死,打死了一頭狼?”
“是的,你不是都看見了麼?”
何王氏對於何凌漢在這麼緊迫的時刻問出這麼一句廢話感覺很不耐煩。
“槍聲可能已經驚動了守墓的人,我們還是趕緊行動吧。”
可是何凌漢還沒有從震驚中反過勁兒來,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你為什麼會使槍?”
何王氏更加不耐了,“這很奇怪麼?也不是多麼難的事情。”
“那那那,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開槍把那隻狼打死,非要等它撲過來的時候才開槍,你是故意耍我麼?”
何王氏不解,“我為什麼要耍你?”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開槍?”
“因為那隻狼還沒有進入我的射程範圍內。”
“你!”何凌漢指著何王氏的鼻子痛心疾首的呼嚎道:“你這是把我當成誘餌了麼?我為什麼要做誘餌?我是兔子麼?”
何王氏覺得何凌漢的想法特別幼稚,但是礙於他是自己的夫君,又想到出嫁之前母親一再叮囑她千萬不能觸犯自己的丈夫,於是和順的說道:“夫君不是兔子,是我的失誤讓夫君受到驚嚇了,實在抱歉。”
在何凌漢印象裡,他的夫人一直是這樣乖巧順從的模樣,說話恭謹卻顯得溫吞,做事中規中矩對他也是唯唯諾諾,謹守閨閣禮儀,跟普通的大家閨秀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今天的事情讓何凌漢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很瞭解自己的夫人。
何王氏的反差讓何凌漢驚詫的同時對她也產生了一丟丟好奇。
嘶,她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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