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小小沒有身為清朝人的自覺,但是作為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她有自己必須要扞衛的尊嚴,就算她無法改變歷史,但是這一刻她的腰桿子不能彎。
這種高光點有一丟丟違反顧小小的沙雕人設,因為她本身也不是個有骨氣的人,但是她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做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布魯斯的眉毛豎了起來,眼中隱含怒火,“夫人,我勸你不要試圖激怒我。”
顧小小回道:“布魯斯先生,我沒有要激怒你,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是你的階下囚,也不是要賣資訊給你的小販,我是以一個客人的身份與你一起討論我的朋友,也就是利奧波德王子的一些煩惱,那麼奉茶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對麼?”
布魯斯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他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扭曲了。
顧小小笑著說道:“布魯斯先生不會這麼小氣吧,連一杯茶都捨不得?”
布魯斯咬著牙說道:“夫人,您最好祈禱您說的話確實會讓我感興趣,否則,您會因為浪費我寶貴的時間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布魯斯命人端來茶具,顧小小端端正正的落座,然後先給布魯斯斟了一杯,布魯斯把杯子推回去說道:“謝謝您的好意,我喝不慣你們的茶。”
他打了個響指,獄警很快給他拿來了一瓶威士忌。
布魯斯開啟瓶封,顧小小抽了抽鼻子說道:“是貯存了八年以上的蘇格蘭威士忌。”
布魯斯驚詫的說道:“沒想到夫人還懂酒。”
顧小小前世在酒吧賣過酒,而且她也是一個酒蒙子,有事兒沒事兒也好喝兩口,酒量還不賴,喝啤酒都是踩著酒套子對瓶吹,白酒都是二兩杯提杯就幹,一般人喝不過她。
顧小小聞著那威士忌的味道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她巴巴的問道:“我能也來一杯麼?”
布魯斯給顧小小倒了一杯,顧小小接過去品了一口說道:“是單一麥芽威士忌,氣味焦香,入口綿柔,後調略微燒口。”
布魯斯哈哈一笑點頭說道:“不錯。”
顧小小一口乾了杯裡的酒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
布魯斯說道:“這個酒的度數還是挺高的,夫人還是淺嘗遏止吧。”
顧小小大手一揮豪氣的說道:“誒!要麼不喝,要麼就喝個痛快!難得能喝到這麼地道的威士忌,老哥你可千萬別吝嗇,討你一杯茶費勁,但是喝酒獨飲沒有味道,你勻我一些,回頭我用自釀的竹葉青給你找補上。”
布魯斯沒辦法,只能又給顧小小倒了一杯,然後兩人推杯換盞喝了個痛快酣暢,布魯斯也是個嗜酒如命的,難得碰上能跟自己喝過三巡的對手,頓時對顧小小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秦青坐在一旁看的是驚詫萬分,他就沒見過哪個女人像顧小小這樣喝酒的,別的女人都是意思意思,實在推不掉的時候嘴唇在杯子上沾沾就完了,顧小小是真灌吶,頭兩杯的時候顧小小還裝模作樣的品品,到後來就是牛飲了。
眼看桌子上空了五個酒瓶了,秦青忙按住顧小小的酒杯勸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