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外的街燈下，餘哲森撥通了谷小楠的電話。
夜晚的風確實有些涼，他把外套脫給吳小洺之後，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穿著秋裝的路人們偶爾會用奇異的目光朝只有一件短袖單衣的餘哲森看過來。
“喂？餘哲森？我們的大英雄不是在休假嗎？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哈哈。”谷小楠在電話那頭調侃道。
在得知餘哲森找自己是為了諮詢異能相關的知識之後，谷小楠的聲音立刻變得有些沮喪了。
“我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肯定是為了這個。”谷小楠嘆了口氣，“大英雄，真羨慕你啊，我還在加班吶。”
餘哲森對她還在加班這件事表達了口頭上的同情，事實上他對於谷小楠加班更多的是感到慶幸——因為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算在休息時間打擾她了，谷小楠在特勤組辦公室也可以更方便地幫自己查資料。
“你等等，讓我看看啊……能夠預測霧天的異能……”
餘哲森用戲謔的口吻問道：“你不是異能學專家嗎？還要臨時抱佛腳查資料的嗎？”
“我還稱不上專家吧，只是學過這個專業而已。”谷小楠那頭傳來噼裡啪啦敲打鍵盤的聲音，“再說異能學的知識體系這麼龐大，想要靠人腦全部記住很不靠譜的，除非用義體電子腦。”
為了避免跑題太遠，餘哲森沒有接“電子腦”這個話題，而是用沉默來等待谷小楠的搜尋結果。
“啊，有了！我檢索到了好幾條和‘霧’有關的異能知識。”
餘哲森立刻產生了期待：“那一條條說吧。”
“首先是你想知道的能預測霧天的異能，資料庫裡記錄了三種型別的異能可以達成這種效果……”谷小楠開始給他逐一介紹。
由於谷小楠講解得很認真，餘哲森有種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學校的感覺，他也努力開動腦筋去記憶和理解這些全新的知識。
這通電話的持續時間比他一開始預想的要長，餘哲森回頭透過餐廳的透明玻璃牆看了看自己訂的卡座。
吳小洺還沒醒來，安何則是保持著耐心的表情託著側臉在注視他。
因為星舟市安全域性尚未對外公開披露最近發生的霧中連環襲擊案件，餘哲森也沒有向谷小楠透露自己詢問這些異能相關知識的緣由，所以谷小楠並不知曉他的目的是什麼，在提供援助的時候所涉及的知識範圍就顯得比較寬泛。除了一些能直接預知起霧的氣象觀測異能之外，她還提及了包括“知命魘”在內的幾種透過預知未來等形式提前知曉霧天出現的異能供餘哲森參考。
餘哲森根據自己對實際情況的判斷，篩選記下了幾種比較好用的霧天預測異能，達成了打電話給谷小楠的第一個目的。
如果說詢問預測霧天的方法是為了從正邏輯去追查線索，那第二個目的要詢問的則是和兇手直接相關。
餘哲森想知道是否存在能夠製造大範圍霧氣的異能。
“大範圍製造霧氣是麼？我查檢視啊。話說餘哲森你今天怎麼了？跟霧過不去了？”
谷小楠隱約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但她也沒有直球發問，斟酌之後選擇了採取旁敲側擊的問法。
“和星舟市最近的案子有關。”餘哲森選擇性地滿足了谷小楠的好奇心。
“咦？你不是在休假嗎？難道說，其實是在以休假為掩護秘密執行任務？”
谷小楠的腦補能力強到了令餘哲森都佩服的程度。
“沒這回事，只是我個人好奇罷了。”
“你的好奇心還真重，好吧，我這邊有好訊息。”谷小楠重重敲了一下回車鍵，“製造大範圍霧氣的異能還真的存在，根據你描述的能夠覆蓋方圓幾公里的特徵，我認為很可能是資料庫中記錄的‘霧蜃’。”
“是嗎？‘霧蜃’……海市蜃樓的蜃？”
“對，我把資料發一份給你，你可以自己慢慢研究。”谷小楠的語氣有些抱歉，“我這邊有事情要忙了，小緣姐喊我了。”
“賀織緣今天也加班嗎？還是說特勤組全員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