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依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餘哲森糾結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如果真的在沙漠裡迷路了要被迫靠喝尿維持生命，大家應該會恨不得自己能形成永動機迴圈吧？”
“換個話題吧……”餘哲森把臉扭開，不想直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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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直視簡依然那張小清新風格的臉會讓他有種強烈的違和感。
但簡依然似乎對這個話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挑動著眉毛對餘哲森問道：“如果是在那種極端的情況下，前輩你能接受喝自己的還是喝別人的？”
“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忍你很久了！”
“別兇嘛，討論討論求生哲學，增進一下彼此瞭解。”簡依然遊刃有餘地擺手傻笑安撫他的情緒。
拿她沒辦法的餘哲森只好設法躲避：“既然你都整裝待發了就趕緊去辦正事，下午我也有安排。”
“我在等孫前輩給我發訊息。”簡依然對餘哲森搖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機，她的手機殼上掛著一個可愛的卡通小熊吊墜。
“你約了孫鳴航一起去嗎？他自己沒任務的嗎？”餘哲森有點意外。
簡依然笑道：“孫前輩說他這個星期都被安排在舊城區執勤，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好像被髮配了一樣。”
對此餘哲森的反應很平淡，簡依然理解為他覺得孫鳴航活該如此，但實際上餘哲森認為孫鳴航可能是主動申請繼續在舊城區執勤的。
雖然邁克·弗朗斯委託的那枚神秘晶片以及和馬修接頭的任務孫鳴航都甩給了自己，但餘哲森不認為他真的能毫無牽掛地放手。
憑藉對孫鳴航的瞭解，餘哲森猜測他也許是想不引人注目地偷偷做些調查。
和馬修接頭、協助邁克對付船火幫，走這一條路線遲早會和丁四團伙爆發正面衝突，餘哲森對此已經有心理準備。
孫鳴航昨晚交出那枚作為接頭信物的晶片，並不是因為他害怕承擔風險，更多是一種對餘哲森實力的認可。
而他平日裡吊兒郎當翫忽職守的作風則能夠形成一種很好的偽裝，讓可能存在於安全域性內部的滲透勢力對他放鬆警惕。
明與暗互相配合的鉗形攻勢嗎？餘哲森用拳頭抵著下巴思索著這種可能性。
不管孫鳴航能不能成為配合他的暗線，他今天下午的目標都已經確定了。
餘哲森決定也去舊城區，不過不和簡依然他們同行，而是以便衣潛入的方式再赴海鮮市場。
他始終覺得山井身上有值得繼續深挖的情報。
……
下午一點，餘哲森騎著自己的那輛二手銀灰色機車抵達落日海鮮市場的南大門入口。
他把機車隨便停在了附近的人行道的樹蔭下，到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瓶冷飲和一包煙，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海鮮市場。
這個時間點落日海鮮市場內鮮有普通顧客，不少攤位都處於無人看管狀態。
大門入口附近的一間倉庫內，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圍著一張四方桌在打牌，邊上支著一臺沾滿黑色灰塵的電風扇嗡嗡作響。
有人在出牌的間隙抬眼瞧了一眼餘哲森，不過似乎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在意。
餘哲森也稍微觀察了一下倉庫裡打牌的這幾人，確定裡頭沒有山井以及昨天見到的那些蛇頭。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這裡船火幫的地盤，這幾個人裡頭說不定就有船火幫的眼線。
他雖然是便裝出來的，但在安全域性待的時間久了身上難免會有一種調查人員的特質，這種特質說實話不刻意隱藏的話很難瞞過那些嗅覺靈敏的罪犯。
既然這些打牌的人裡頭沒有自己要找的人，還是不要在此過多停留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