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沉湎於其中,多少還有一些翻盤的希望,吳小洺是這麼認為的。
“我猜測七海並沒有完全失去對夢境的掌控,現在這個夢境世界應該同時受到兩個夢境異能者的影響。”餘哲森看向站臺下方的軌道,一部分軌道用的是最新的鋼材,而另一部分軌道則有些老舊。
“我贊同你的想法,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給我一種割裂感,比如你看這個。”吳小洺為他指示了不遠處的櫥窗。
櫥窗中廣告從正中央一分為二,左半邊的畫風透露著年代感,印象中這種色彩明亮風格的廣告插畫流行是在大約二十年前。相比之下,右半邊的廣告畫風就正常多了,是他們所熟知的型別。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世界的自身存在一種新與舊的矛盾,像是兩個不同年代的模型被切開之後各取一半用膠水重新粘合在一起。
“看來這個夢境世界的星舟是兩個不同時空星舟市的融合。”餘哲森說。
“那我們會在這裡遇到過去的人嗎?”吳小洺有些異想天開。
她只是一時興起隨口說的無心之言,但餘哲森聽後心裡卻隨之咯噔一下。
如果這個夢境中的星舟市是用他的一半記憶和金國正的一般記憶塑造的,那確實有可能會出現過去的人,比如他的父母。
雖然那只是意識記憶的投影,但他還是產生了想見一見他們的衝動。
“哇!那是什麼?”望著軌道東面的吳小洺忽然驚訝地伸出手,朝那個方向指過去。
一列輕軌列車呼嘯而來,車廂表面沾滿了怪異的白色橡膠泡沫,那些白色橡膠泡沫不斷聚合變形,在車廂頂部化成一個個人形。
“是夢境宿主防護意識的投影。”餘哲森向前伸出手臂,一支手槍憑空旋轉著出現在他掌心,被他一把握住。
吳小洺眼中放光:“哇塞!好厲害……餘哲森,這是怎麼做到的?”
“你不是已經知道這是在做夢了嗎?”餘哲森對著靠近的列車不斷開火,拋飛的彈殼叮叮噹噹落在地面上。
吳小洺試著學他的樣子伸出手,在腦海中拼命想象一把手槍,果然下一秒她的手中也出現了手槍。
不斷有被子彈命中的守護者從車廂頂部墜落,但很快又有新的從白色橡膠泡沫中誕生。
“這也太方便了吧!隨便想什麼都可以嗎?”吳小洺一邊開火一邊問道。
沒等餘哲森回答,她就自己開始了實踐,瞬間手槍升級成為了一支單兵火箭筒。
火箭彈發射的後坐力將她震得連退數步,彈頭打著旋從車廂頂上掠過,一次性頂飛了好幾個守護者,在車尾爆炸形成一團火球。
因為發射姿勢不標準而導致自己被火箭筒硝煙嗆得直流眼淚的吳小洺歡呼雀躍。
一旁的餘哲森及時給她潑了冷水:“差不多得了,作為入侵者,我們創造出越不合理的東西,越容易招來強大的防護意識反擊。”
話音未落,列車在他們面前停下,開啟的車門中湧出一堆守護者的殘肢碎塊。
七海沙紀和五月雨櫻主僕二人揮刀踩著守護者的屍體衝出車廂。
“牙白牙白牙白……櫻,這麼多根本殺不完!”七海沙紀甚至急出了母語。
五月雨櫻回頭,打刀和小太刀交叉堵住車門,把追來的守護者們狠狠推回車廂內。
她對七海沙紀喊道:“再這樣下去整個列車都要變成防護意識的武器了,小姐,我們炸掉它吧!”
“看來不用了……”七海沙紀望著站臺上的餘哲森和吳小洺,把武士刀收進刀鞘。
“帶三個人走,能行吧?”餘哲森拍了拍吳小洺的肩膀。
“三個人?”吳小洺的目光在他和七海沙紀以及那個不認識的女忍者之間來回流轉,不明白要把誰丟下。
正在封鎖車門的五月雨櫻忽然一個後跳,兩把刀交到左手,空出右手朝車門內甩出一枚燃燒彈,熊熊烈火瞬間封住了車門。
她疾退到七海沙紀身邊,默契地遁入影中。
正在開啟空間轉移裂縫的吳小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對七海沙紀說:“原來魘小姐你還有影子武士……”
“凡事都得留一手,不然遇到不靠譜的隊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七海沙紀諷刺的同時白了一眼餘哲森。
爽約的餘哲森自知理虧,此時只能像七海沙紀露出一個“你說的對”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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