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帶著主觀的傾向去判斷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克萊爾語氣中充滿了自嘲之意,“在我們這個時代,如果一個女人看起來什麼都好但三十多歲還沒有結婚,那麼她本身一定有某些不適合結婚的缺點。你管中窺豹,霧裡看花,不瞭解事物的全面罷了。”
餘哲森一知半解地扭頭看向她:“您除了愛抽菸之外還有什麼缺點嗎?”
“那就不方便讓你知道了。”克萊爾嘴角一翹,眼神盪漾,“每個人都活在面具之下,你也是,我也是。”
餘哲森笑了:“跨年的時候局裡會舉辦聚餐酒會嗎?我想拉您來玩真心話遊戲。”
“參加這種單身年輕人聯誼性質的社交活動會讓我感到恥辱,所以算了吧。”克萊爾一本正經地否決了,“你應該把寶貴的機會留給更有價值的同齡女孩。”
“所以話說回來您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聊天彷彿形成了閉環,又回到了最初的。
克萊爾淡定地抽著煙,對這個問題充耳不聞。
……
傍晚,餘哲森先找到了在船上玩得快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七海沙紀,領著她前去遊輪上一處平民化的自助餐廳和吳小洺匯合。
這處自助餐廳無論在檔次還是品味上都完全不在金國正的考慮範圍之內,所以對他們來說是安全的集合點。
到場之後餘哲森發現金見深也在,兩人簡單地點了個頭算作打招呼。
“這位就是金主?”七海沙紀仔細瞧了瞧金見深,有些意外地對餘哲森小聲說道:“確實挺帥的,像平面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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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見深好像聽到了她的話,點到為止地一笑:“七海小姐和我想象中的‘魘’也不太一樣。”
“你以為我是個像女巫一樣陰森的、有點神經質的人?”七海沙紀在餘哲森幫她拉開的椅子上優雅落座,“那太好了,我取‘魘’這個外號確實想達到這樣的效果。”
“也許我們對彼此都有些不符合實際的刻板印象,不過我相信在見面之後這些都不是問題。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人拿起裝著少許紅酒的玻璃杯碰了一下。
吳小洺端著裝著兩隻黃油牛角包的盤子湊到餘哲森身邊:“你怎麼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嗯?”….“有嗎?”餘哲森摸了摸自己的臉,估計是看到金見深和七海沙紀那充滿商業虛偽的碰杯讓自己反感不適了。
他用叉子叉走了吳小洺盤裡的一隻黃油牛角包,一口咬下去鬆軟甜膩,含糊地問道:“你和金老闆商量好了嗎?準備工作都完成了?”
吳小洺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金卡船票在他面前一晃而過:“放心,早都搞定了。”
“那善後的問題怎麼辦?”
“善後?”
“金國正的遺體……怎麼處置?”餘哲森擔憂地問道。
他不知道金見深和吳小洺計劃用什麼樣的方式殺死金國正,按理說弄死一個沉陷於夢境中的人有很多種不需要見血的方法,所以到時不用擔心案發現場會留下一片狼藉。
不過即便能夠悄無聲息地做掉金國正,採取妥善的手段處理遺體、隱瞞這場謀殺也是他們必須要考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