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個半小時之後過來,在這期間你可以慢慢回想。”克萊爾收起手機對秦雨晴說。
“誰要過來,是心理學的專家嗎?”秦雨晴有些好奇。
“是一個有心靈感應能力的市政廳公務員。”克萊爾笑了一下,“最近剛改行,曾經是個擅長挖掘別人秘密的異能調查科特工。”
秦雨晴詫異地張了張嘴,似乎對這樣的存在將信將疑。
克萊爾安慰道:“放心,據我所知於小姐的職業道德堪稱同行楷模,她不會做不必要的資訊挖掘,也會盡量避免侵犯你的個人隱私。”
“她會幫我恢復記憶嗎?”
“我想成功率很高,如果你的記憶是被同樣的異能人士動了手腳,於小姐應該能很輕易發現端倪,她是個高手。”
秦雨晴面露佩服之色,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那在她來之前我也試試用自己掌握的知識來破解這個難題吧,希望這裡的裝置都還能用。”
克萊爾看著秦雨晴走進了用於對前來諮詢的患者做催眠療法的暗室,心中有些好奇地跟到了門口。
“我聽說你此前已經在心理催眠治療領域取得了斐然的成果。”克萊爾抱著雙臂倚靠在門框上,“你甚至成功催眠了派來看守你的那兩個打手,我有點想知道這是怎麼操作的?”
“那不算什麼,”秦雨晴將機器裝置的電源接通,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回頭對克萊爾指了指門邊的一個翻蓋式玻璃罩下的開關:“能幫我按下那個嗎?出於安全考慮,治療室的總電源是獨立的。”
“當然,舉手之勞。”克萊爾開啟了玻璃罩翻蓋,幫秦雨晴開啟了暗室的總電源。
裝置總算正常執行了,秦雨晴自己坐在了平時患者所在的位置上,轉動支架的活動臂,將半球型金屬罩置於自己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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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儀器上半躺下,對克萊爾笑著說:“我可能是第一個敢於自己給自己做催眠療法的人。”
“會有風險嗎?”
“問題不大,我已經成功過很多次了。”秦雨晴自信地回答道,“不過如果之後我有發生……呃……抽搐的話,請幫我關掉電源。”
克萊爾聽著有些不太安心,她想勸阻秦雨晴放棄,不如就安心等候於清雪的到來,但看秦雨晴這麼有信心的樣子又顧慮會傷及她的自尊。
秦雨晴那邊仍在給她解釋:“即便抽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你聽說過癔症嗎?患者由於自我暗示之類的心理作用,幻想自己得病,從而讓意識誤導身體表現出相應的病理症狀。其實他們的身體十分健康根本沒有生病。”….“不是很瞭解,不過我聽說過一個類似的笑話。”克萊爾聳了聳肩,一邊回憶一邊描述道:“講的是一個病人固執地認為自己肚子裡有一隻貓,一定要醫生給他做手術拿出來。最後醫生無奈將其麻醉做剖腹手術,又找來一隻白貓等病人醒來之後告訴他手術十分成功,貓已經取出來了。”
秦雨晴接話道:“但病人卻表示自己肚子裡的是黑貓對吧?我聽過這個。”
克萊爾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笑話其實是有現實意義的,針對癔症的病人本來就是以心理治療為主、藥物治療為輔。”秦雨晴說一邊在操作板上調整裝置的引數一邊繼續和克萊爾閒聊,“我至今仍然記得自己學生時代的一件事,每次想起都覺得好笑。”
克萊爾禮貌地微笑著傾聽,雖然她對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但和秦雨晴交談讓她稍微感覺放鬆了一些。
“那時候正是秋冬換季,我例假來了,疼得很厲害。我的男朋友課間給了我一杯咖啡色的熱飲,他說那是益母草沖劑。我喝下之後真的感覺好多了,好像疼痛也遠離了。”
克萊爾問了一句:“男生怎麼會帶益母草沖劑這種東西?你的男朋友是個很細心的人?”
“不,他是個騙子,後來過了很久他才坦白那杯東西其實是板藍根。”秦雨晴說到這裡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大概是我第一次深切體會‘心理作用’的強大之處。我們明明生活在一個物質世界,但在自己身上唯心的力量卻又那麼強大。”
“確實。”克萊爾認同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