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卓藝鋒本人在島上親自坐鎮的話,安全域性堂堂正正上島搜查還要面對他的“超剪輯”能力,考慮到這一點餘哲森也認為不適宜大張旗鼓地行動。
那一晚讓卓藝鋒吊著最後一口氣逃脫,他心裡對金見深是有些許埋怨的,但也深知整個非法超夢的生產鏈龐大而複雜,只幹掉明面上活動的卓藝鋒並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會讓那些圍繞他的犯罪者龜縮潛伏起來。
屆時為了銷燬證據,被強行奴役到島上的人質很可能會被悉數滅口。
在看過那場仿古羅馬鬥技場的影像以及黑幫對教堂婚禮的殺戮之後,餘哲森毫不懷疑對方狗急跳牆之下會對人質用上最殘忍的手段。
“說白了卓氏不是什麼舊城區的地痞混混,而是一個體量巨大的資本集團。對這樣的巨鱷動手,我們一定要切實拿住他的要害。”
袁胤川說著敲了兩下鍵盤,將明面上可以查到的ex德訊科技集團和鋒芒娛樂集團的商業資料調出來展示給餘哲森看。
“所以鍾長官不惜動用大筆經費弄來了五張船票……”餘哲森望著螢幕上卓氏名下兩家集團那天文數字一般的財報營收和納稅額,目光呆滯地喃喃。
“不止是鍾長官。”袁胤川說,“推動安全域性將這個案子查下去,是市政官的意思。”
“喬納德也管這事?”餘哲森十分意外。
“不要小看市政官的決心,他在就職演說時發表的那番言論可不是空話。”
餘哲森沉默了幾秒,又問:“那這次我們哪些人上船?”
“我是特勤組的頭兒,身先士卒理所當然。”袁胤川將一張銅卡電子船票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接著他又把另一張銅卡放在了餘哲森面前:“你是我心中固定要上船的人選,當然,我們兩個看起來都不像什麼上流人士,所以拿乘客級別最低的船票。”
餘哲森笑了笑,對此沒有什麼異議。
“還有一張銅卡給小何,他負責用一個旅行箱將我們所有人的裝備帶上船。”袁胤川繼續說著他的安排部署,“當然,那些裝備是預備在島上使用的,在船上不會開啟。小何在船上的任務就是看管好那隻旅行箱。”
“那你不帶尋見晨嗎?”餘哲森一直覺得那兩個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搭檔,彼此存在共生關係。
“小尋的性格不適合做看守裝備的活,如果上船是要動手抓人,我會考慮帶他。”袁胤川顯然比餘哲森更瞭解自己手下這兩個新人的特性。
三張最低階的銅卡船票已經分完了,袁胤川手裡還有一張金卡和一張銀卡,餘哲森在猜測剩下的人選時,目光從賀織緣身上不經意滑過,發現她正專注地凝視著自己。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餘哲森有點不好意思。
賀織緣臉頰微紅,小聲解釋道:“我在努力記住你……不好意思,我認人很慢,誇張一點說就是臉盲。不過我對聲音很敏銳,在記住組裡的同事們長相之前我會先記住大家的聲音。”
“你的外貌太普通了。”袁胤川彷彿是在翻譯賀織緣的話一般對餘哲森說,“當然我指的不是你的顏值,而是你的衣著打扮。作為小尋和小何的前輩,你卻比他們倆看起來更像一個大學生,明白嗎?”
賀織緣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對餘哲森輕輕搖頭,告訴他自己沒有這個意思,這些完全是袁胤川個人的曲解。
餘哲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明明和大家一樣都是夏季白襯衫制服加領帶,怎麼就看起來像學生了?
“你可以考慮整一個和我一樣的頭髮。”袁胤川指了指自己頭頂那如火的紅髮,“賀織緣就能更快記住你了。”
“神經病,你覺得合適嗎?到時候咱們倆出任務,一到現場兩個殺馬特,簡直是敗壞特勤組在市民們面前的形象。”餘哲森意識到袁胤川是在耍自己,毫不客氣地反擊了他。
在餘哲森發表人身攻擊言論的期間,袁胤川不動聲色地將銀卡放在了桌上,一旁的賀織緣伸手將那張卡移到了自己面前。
“這次有不少從外地趕來參加伊甸樂園號首航的人,我精通多門外語,可以幫忙搭話調查一些特殊的人員。”賀織緣自行解釋了自己上船的任務和理由。
“那最後這張……”餘哲森望著剩下的金卡船票發呆,他覺得組裡好像沒有什麼人能夠配得上這張象徵著絕對上流人士的船票。
“確實我們這裡沒有人能裝出那種上流的氣場,短期內培訓也不太現實,所以這張船票我們要找外援。”袁胤川笑著賣了個關子,“餘哲森,你來猜一下外援是誰,我聽說你的預測向來很準。”
“啊?你聽誰說的?”餘哲森問。
“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前a級專員。”
“瞭然,看來今天下班我有必要去外勤部找孫鳴航聯絡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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