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開門見山地問他。”餘哲森提議道,“既然你們彼此無法入侵對方的思維,直接一點的交流可能更有用。”
於清雪沉默不語,面露為難之色。
片刻之後,她如釋重負般喘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你剛剛說任何一個心存良知公義的人都該反對艾倫·納德爾,
那我覺得今天幫金見深忙也不算壞事。”
餘哲森愣了一下,
哭笑不得道:“繞了半天你就是需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認可幫助金見深的行為?”
“理由正當很重要。”於清雪說,
“珍惜活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天,
儘量不做違心的事。”
“哇,於老師你說服自己就夠了,怎麼突然給我灌起雞湯來了?”
於清雪微微一笑:“我猜你今天跟袁胤川一起行動的時候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被她一語說中心事,餘哲森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眼神空洞地搖搖頭回答道:
“不好受的人何止我一個,袁胤川也挺難的。鍾雨谷對他來說是提攜他的恩師,可能比克萊爾對我的提攜更大,我能感覺到他也有身不由己的一面。”
“你連袁胤川也會同情嗎?”於清雪吃驚地問道。
“我們的關係沒你想象得那麼糟糕吧……”
於清雪擺出一副“不懂你們男人”的表情,起身準備離開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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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幾步之後回頭說道:“金見深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管好自己吧,ok?下週我把調查總結遞上去,如果領導那邊稽核透過,你就自由了。”
“這、這麼快?”
“時間也不短了吧,快一點可以顯得我效率高。”
餘哲森遲疑地望著她:“你這樣做不會有什麼隱患嗎?”
“什麼隱患?某一天你突然發瘋,把七島市燒成灰燼?”於清雪莞爾一笑,“那我就像對夜梟一樣,也給你上一道思維枷鎖好了,怎麼樣?”
餘哲森一時間弄不清她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正在遲疑之際,又聽她說道:“我本來就是受安何的委託來確保你平安無事的,雖然一開始我覺得很麻煩,不過……你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
“是這樣嗎……”
餘哲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配合於清雪的工作,甚至可能還把她捲進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裡。
“誰讓是安何的請求呢?畢竟我只有這麼一個好朋友。”於清雪攤了攤手,開門離去。
七海沙紀和五月雨櫻已經在客廳鋪開了涼蓆,正在一同用浸水後的毛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