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抿了抿嘴:“不,你是個很好的對手或者搭檔。”
“哦?”
“不用奇怪我會這樣說,我這裡面存的記憶和她一樣。”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插手。”
餘哲森沒有回答,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自己的決定。
他把躺在碎玻璃中的於清雪攙扶起來,用自己的肩膀架著她的胳膊。
“為什麼?”第二人格的目光看起來有些失落。
“什麼為什麼?”餘哲森皺眉,“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把她帶出去。”
“我和她到底有什麼區別呢?你要選她而不選我。”
“這讓我怎麼回答呢?其實我不認為自己在做單選題。”他從於清雪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枚硬幣,“你們就像硬幣的兩面,實際上是一心同體的。”
“呵呵,說得好聽……”
“我自己也有過類似的體驗——在腦海中和另一個人用心靈感應的方式對話。”他說,“我的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都是來源於腦海中的同伴,不論你信不信。”
第二人格不滿地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因為你可以和腦袋裡的另一個靈魂相處所以我也可以嗎?人和人的悲喜可是很難相通的!這一點我遠比你清楚!”
“人和人的悲喜確實很難相通,但自己和另一半自己卻未必。”
“你拿硬幣比喻我們,心裡何嘗不是已經有了正面和反面的傾向?”第二人格表情扭曲地反駁道,
“在你眼裡我就是假醜惡的集合對嗎?”
“極端的自負之下是極端的自卑嗎?”餘哲森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我可沒說你們誰對誰錯,而且你別忘了,這枚硬幣兩面都是一樣的。”
他說著把那枚紀念假幣拋給第二人格。
兩個面都是薔薇花圖案的反面,曾經幫助她識破過多重夢境。
“清雪,試著和自己和解吧。讀心術也好控心術也好,能力本身沒有正邪善惡,只看你怎麼去使用它。”餘哲森耐心地勸說道。
他說這番話時並不一直望著第二人格,而是把目光漸漸從對面的第二人格移動到被自己攙扶著的主人格身上。
不,其實現在在他心裡,兩個人格已經沒有主次之分。
魘的人格分裂推斷不完全正確,其實沒有所謂的主人格和第二人格,只有殘缺不完整的兩面。
兩個人格都是於清雪自我切割的產物,她自己給自己戴上了枷鎖。
或許是出於對過往的反思,於清雪放棄了控心術,把這份能力和自己富有攻擊性的一面一同封鎖。
這麼做的同時也削弱了她一半的精神力,讓她外表的人格無法再像曾經那樣隨心所欲地使用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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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模樣的於清雪沮喪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刀竟然呈現出融化的狀態。
被餘哲森攙扶著的於清雪是現實中24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