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嚇唬我吧?”褚月曦的表情明顯緊張了起來。<樂隊接下來要演奏的曲子很可能是魘的入夢標記?
餘哲森的眼神告訴她,他沒有撒謊。
此時舞臺上已經響起了曲子的前奏。
“我……我們走吧。”褚月曦終究還是擔心出什麼意外,他們此前追查過井鄉明,是有可能被魘盯上的。
餘哲森和她一同穿過酒吧的人群,遠遠朝吧檯的呂浩光打了個招呼,便雙雙踏上上行的樓梯。
推門而出的那一刻,外頭的新鮮空氣讓他們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之前和於小姐是不是在這裡與魘接觸過?”
“是的,
所以我才會懷疑那首曲子。”
那次的疊加夢境,他在酒吧和計程車上都聽到了《永不凋零的夢境花朵》這首歌,這絕不是巧合。
“底下酒吧裡那麼多人,都聽了那首歌,魘會進入到他們所有人的夢裡嗎?”
餘哲森搖頭:“這就不得而知了,魘想要做什麼我們尚不清楚。”<樂隊是間接被利用了嗎?魘為什麼要選中這首曲子?按那個貝斯手的說法,他們的下半場開場曲永遠都是這首曲子,
這裡面會不會有問題?”
餘哲森順著她的思路想了想,還是不敢肯定,謹慎地說道:“暫時先不要妄加懷疑推斷好了,安全域性對魘的調查進展很困難,虹雨酒吧可以作為一個收集情報的突破口,我們別打草驚蛇。”
“你今天不是為了私事去找孫前輩的吧?”褚月曦看向了他身後的揹包,包裡裝著孫鳴航給他的那一袋漫畫書。
“說實話,我和孫鳴航的關係沒那麼熟,今天去他家是為了案子的線索。”
“那套漫畫叫《夢境狂徒》,和魘有什麼關係嗎?”
餘哲森有點佩服她的洞察力,但還是打了個馬虎眼:“漫畫只是提供啟示和思路的輔助手段,如果把它當成調查的唯一途徑,那這個專員的腦子一定有問題你說是吧?”
褚月曦拿著手機說道:“我上網搜了一下,漫畫的作者曲白洲兩年前去世了,車禍遇難的時候才21歲,很年輕。”
餘哲森沉默不語。
“一整車的人都遇難了,沒有幸存者,這看起來有些離奇。”她閱讀著網上的事故報道說道,“大巴傾覆的地點不是很陡峭,也不是立刻起火,
靠門窗的人應該有足夠的時間逃離才對。”
“孫鳴航認為這起事故和魘有關。”
“是嗎?孫前輩調查過這個案件?”
“他沒有直說,但給了我思考的線索。”餘哲森說,“也許孫鳴航覺得讓我自己推出這個結論比他直接灌輸給我更有說服力。”
“什麼線索?”
“曲白洲是個異能者,其能力十分強大,名為‘影接’。”
餘哲森向她解釋了影接的能力運用:“按理來說曲白洲是不可能死在車內的,在事故發生的那一瞬間他就應該發動能力透過隨處可見的陰影轉移到安全地帶。”
“是來不及反應嗎?”
“不,顯然不是,他有著比一般人豐富的異能戰鬥經驗,車體翻覆從高處墜落應該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反應。”
“他不是個學生兼職漫畫家嗎?”褚月曦一頭霧水,“比一般人豐富的異能戰鬥經驗是哪裡來的?”
餘哲森笑了笑:“你早來孫鳴航家半個小時就知道了。”
“嗯?你現在告訴我不也一樣嗎?”
“為什麼想知道這些?”餘哲森沒有正面回答。
褚月曦理直氣壯地說道:“好歹我也是負責井鄉明的專員,調查魘難道不是我的分內之事嗎?你好像想把我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