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繞道去跨海大橋兜了一圈風,餘哲森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跨海大橋西側的海灘上有燒烤夜市,架不住時心的慫恿,他打包了一大份回去作為夜宵。
“於小姐,你已經休息了嗎?”餘哲森站在於清雪臥室門前敲了敲門。
和沈雲秋做室友的時候他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但凡買夜宵無論如何都會捎上室友的份。
敲了半天門,屋裡沒有反應。
餘哲森聳了聳肩,
心說那自己只好享受雙份的了。
冰箱裡還有前天採購囤積的啤酒和碳酸飲料,和燒烤正是絕配。
他正美滋滋地想著,一轉身就被於清雪的身影嚇了一跳。
“你屬貓的嗎?”他喘著氣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你敲門敲一半的時候。”
“為什麼不出聲?”
於清雪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這是對你的觀察任務的一部分。”
真是好藉口,餘哲森朝書房瞥了一眼:“你剛才在書房工作?”
於清雪的目光落到了他手中提著的袋子上,她早就聞到撲鼻的香氣了。
“冰箱裡還有啤酒飲料。”餘哲森看出她對自己帶的夜宵感興趣,
心中大為得意。
“不能喝酒。”於清雪古板地說道,“魘的事情沒解決之前,
我們最好都不要喝酒。”
“您真嚴格,那說不定我們今年都不用喝酒了。”
餘哲森對安全域性的偵查效率感到悲觀,不過他本人並不嗜酒,相比之下碳酸飲料才是他的本命。
於清雪一邊拉開餐桌的座椅一邊問道:“對魘的調查很不樂觀?我這幾天忙著應付喬議員的任務,都沒怎麼關注你們的案子,有什麼新進展可以說說看?”
餘哲森把一大袋燒烤放在桌上,不屑地撇嘴道:“有個屁的進展啊,和魘接觸過的人變多了,但到目前為止有自殺行為的只有井鄉明和簡楊。魘收取的入夢服務費根本不到他本人的手上,直接透過中間代理的金融機構捐給公益了。”
於清雪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所以……他的行為完全是不盈利的?”
“但到底是出於自保還是真的想做善事就不好說了。”餘哲森搖頭,“想必魘也知道如果他用電子手環和個人賬戶收取服務費,安全域性分分鐘能找到他。”
“說起來上回咱們是不是白嫖了他的服務?”
餘哲森怔了一下,呆呆地看著於清雪,沒想到她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於清雪愕然。
“不是……我之前一直以為您是幽默絕緣體。”
“我只是在嘗試用你的方式表達。”於清雪淡淡地說道,“雖然沒有深層入侵,但我也算進到過你的腦子裡的,多多少少理解你的一些語言習慣。”
餘哲森失望地擺了下手:“那我白高興了,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悶騷性格的,
混熟以後才能看出有趣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