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蒙面槍手們給的藥丸之後不久,餘哲森和於清雪都陷入了昏睡。
意識模糊地經過了不知多久,餘哲森緩緩睜開眼,耳中迴響著震顫的酒吧音樂。
“唔……嗯……”醉倒在一旁的沈雲秋髮出了輕微的哼哼聲。
餘哲森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支起身子,艱難地扭頭朝自己的左側看過去。
於清雪坐在沙發的左側,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兩隻空的玻璃杯放在他們各自面前,杯中殘留著水跡。
“這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餘哲森用力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臉,
痛覺很真實,但這並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
他推了推一旁的沈雲秋,沈雲秋又哼哼了兩聲,沒有更多的反應。
餘哲森搖了搖頭,伸手按住了於清雪的肩膀:“醒醒,於小姐……”
於清雪在半分鐘之後緩緩醒來,
她摸索著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眼鏡戴上,捏了捏自己的鼻樑。
“你醒來多久了?”她問。
“剛醒來不久。”餘哲森的目光環視著四周,“你的硬幣還在嗎?”
於清雪點了點頭,從口袋裡取出了那枚紀念銀幣。
餘哲森緊張地看著她的手心,硬幣緩緩翻面,兩面都是薔薇花的圖案。
“呼……”他鬆了口氣。
回來了。
於清雪默默把硬幣放回口袋裡。
“所以之前夢裡見到的那些持槍歹徒是讓我們吃了毒藥?”餘哲森努力回想著上一個夢境,“我們在上個夢裡被毒死了,所以意識回到了現實中的身體?”
“也許吧。”
“真奇怪,魘為什麼要那麼做?”
於清雪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對了……那個紅色裙子的女人……”餘哲森騰一下站了起來,卻發現於清雪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那個女人是在我們離開酒吧的時候遇到的。”於清雪提醒他,“那是夢。”
“是……確實……”餘哲森重新坐了下來,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又是怎麼睡著的?”
“玻璃杯裡的水有問題。”於清雪盯著桌上的兩隻杯子說道。
水中被下了催眠藥物,他和於清雪之前都喝過。
是魘親自幹的,還是他操縱某個棋子乾的?
餘哲森心想,以魘至今所表現出的謹慎來看,他應該不太可能親自出現在酒吧給他們的水動手腳。
“我們該走了。”於清雪起身催促道,“這個地方人員混雜太不安全,你已經被盯上了。”
餘哲森認同她的說法,扶著沈雲秋離開了沙發座位。
於清雪主動上前給他搭了把手。
“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