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哲森點了點頭，進門之後裝作漫不經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您這兒裝置挺多的，有好些我都不認識。”
“這些裝置有很多都是從外地進口的。”張博士領著餘哲森往樓上走，“一樓是檢查用的裝置，二樓是手術室。”
餘哲森一邊露出好奇讚歎的目光，一邊跟著他上樓。
來到二樓之後他拿出了手機，開啟了夷光預先在他手機上安裝的管理局公民檔案庫：“張博士，麻煩讓我掃一下您的手環。”
“好。”張博士配合地伸出了左手，餘哲森用手機掃過之後便讀取了他的個人資料檔案。
公民id，張巧龍，男，46歲。
餘哲森用拇指繼續往下滑動頁面，看到教育資訊一欄的時候以為自己眼花了。
張巧龍的個人資料檔案上分明記錄著“高等學園肄業”。
“您……沒有完成高等教育？”餘哲森疑惑地看向張巧龍。
“我只讀了半年便中止了學業。”
“那您是如何掌握為他人進行義體改造的相關專業技能的？”
“鄙人是自學成才。”
“冒昧問一句，您有相關領域的證書或執照嗎？”
“沒有。”張巧龍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餘哲森驚了，同時也對張巧龍能夠這麼淡定地對自己承認他就是個野雞博士這點感到不可思議。
他繼續往下閱讀資料，很快發現眼前這位野雞博士不但沒有相應的文憑學歷和執照，還有過因非法手術被捕流放開拓區8年的前科。
“專員a0717請注意，夷光提醒你，超維診所在鐵穹管理局工商管理處登記為一傢俬人保健所，主營業務是口腔健康，法人為‘鹿泓’。”
餘哲森聽完耳機中夷光提供的資訊，額頭開始冒汗。
這太奇怪了，這家診所有大問題。
“咚！”
一聲突兀的巨響從前方的第二手術室傳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板上。
餘哲森和張巧龍對視一眼，從後者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慌。
“張博士，你的事情我之後再問。”
說罷，餘哲森跑向發出異響的第二手術室。
拉開手術室滑動門的瞬間，餘哲森被裡面的景象給震撼到了。
一名渾身被拘束帶捆住、嘴被膠帶封上的女人摔在地板上，她的頭髮被齊根颳去了大約四分之三，暴露出的頭皮上有彩色筆畫出的虛實線。
“嗚嗚嗚……”女人看到餘哲森身上的安全域性制服，絕望的眼神中重新出現了高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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