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餘哲森點頭。
克萊爾仰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揣著下巴思忖道：“那麼說來神隱和刑天重工集團也有聯絡。”
“應該是軍火交易吧。”餘哲森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從金見深的所作所為來看，神隱組織給自己的定位應該是某種超脫在秩序框架之外的執法者，或者說義俠。”
“才接觸這麼短的時間，你就給對方下‘俠’的定義了？”
克萊爾眯起眼睛審視著他：“金見深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嗎？”
餘哲森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是基於自己所見的事實作出推測的。”
“你不覺得自己又被當工具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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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反問罷了，故意用哀怨的語氣說道：“你一邊嘴上說著不想給我當工具人，一邊被人利用了還幫他們說話，教官真的有點傷心。”
“那不一樣，至少人家明說了要我幹什麼，而且當時我還有得選是走是留。”
如果今天不是金見深和酒保半裹挾地拉他參加了控制錢之漠的行動，可能現在的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沒有時心那份難以理解的力量幫助，光靠外骨骼裝甲的效能他們根本攔不住陷入暴走症的鋼燃，第三醫院的住院部大樓現在還存不存在都是個未知數。
而且金見深和酒保也不是光說不練，至少在天台上他們也嘗試對付錢之漠，只不過都失敗了。
“看來刑天重工不止為安全域性和防衛軍提供裝備，今天你看到的那兩套黑色外骨骼裝甲，應該就是神隱的訂單。”克萊爾說。
“那人家本來就是做軍工生意的，而且外骨骼裝甲一直可以在市場上自由流通，管理局對這一塊的監督力度比義體改造還低。”
“外骨骼裝甲自由流通交易的前提是沒有掛載熱武器和異能增幅模組。”安何提醒道，“今天那兩個人的武裝程度你覺得合法嗎？”
餘哲森無言以對，金見深的那把劍還可以找藉口洗一洗，但酒保帶的雙槍是真的洗不了。
“我暫時不打算對神隱採取行動，如果金見深不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以。”
克萊爾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但我需要他給我相應的承諾，哪怕只是暫時的。”
“他不是亞生物科技集團的少爺嗎？教官你有一萬種方法直接聯絡上他吧。”
“透過正常的渠道聯絡他，他就只會用花花公子紈絝闊少的身份和我們對話。”克萊爾老練地說道，“想要和神隱的地區負責人談判，就必須透過他們的渠道，遵守他們的規則。”
所以，這就是他們今晚前往虹雨的理由。
透過虹雨酒吧背後的大人物聯絡金見深，徹底卸下他的偽裝，彼此才能平等地坐在談判桌上。
“說不定對面也在等我找上門呢。好了，吃飽喝足，該幹活了。老闆！結賬！”
克萊爾把透明塑膠杯中的水喝乾，起身前去向金兔燒烤的老闆結賬。
餘哲森也跟著站了起來，正好看到安何把那條藍色晶石吊墜塞回衣領內。
“你那條鏈子好像從小就帶著？”
“嗯。”安何的回答有點冷淡，似乎不想多談。
“那是什麼寶石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海誓晶，只在八千米深海之下的nu2礦區附近被發現過，是nu2礦石的伴生物。從生成的那一刻起形狀就完全固定，以現有的技術無法分解熔鑄，所以本身也沒什麼價值。”
餘哲森不太信：“沒什麼價值？”
“你隨便找一個nu2礦區附近的開拓區，在交易場或者跳蚤集市上隨便就能買到。”安何說。
“那你為什麼一直帶著？這玩意兒也不好看啊。”
“不告訴你。”安何臉色一沉，賭氣般把他留在原地，快步朝克萊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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