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好啊,幸運兒”讓餘哲森瞬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人的聲音太熟悉了!他絕對不會忘記!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餘哲森側身而立戒備之意滿滿。
靠在電梯另一角的護工拉下了口罩露出了自己的臉——“虹雨”酒吧的酒保。
“生活不易,做做兼職很奇怪嗎?”酒保嘴角微微上翹,“餘先生不也自己偷偷跑私活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啊,我是閃電哈士奇的正式員工,我受過專業培訓的。”餘哲森一臉正直。
“吳大志也來過酒吧。”酒保淡淡地說道,“我們的情報網無孔不入。”
“你們?”
“對,我們。”
餘哲森狐疑地看著他:“你該不會也是那個什麼刑天重工集團的員工吧?”
“你以為呢?”酒保冷笑。
“絕了,我就知道那家酒吧是你們的員工團建俱樂部。”餘哲森的白爛話張口就來。
電梯停在了第七層,有人推著輪椅進來,輪椅上的中年人兩腿都換上了嶄新的義肢,義肢和大腿在膝蓋處的連線部還裹著紗布。
有外人在場,餘哲森和酒保停止了對話。
片刻之後,電梯抵達一層,餘哲森禮讓同行的人先推輪椅出去,隨後他正準備跟出去,卻被身後的酒保拽回了電梯內。
酒保按下了電梯上的f2按鍵,電梯門閉合,載著他們繼續前往地下二層。
電梯關門後的瞬間,餘哲森就翻身把酒保反扭右臂臉貼電梯牆給按住了。
酒保的臉頰在光滑的電梯牆壁上擠壓變形,他從金屬牆壁的反光中看到了餘哲森冷厲的眼神。
“這也是閃電哈士奇的員工培訓內容?”酒保勉強笑問。
“你們的情報網不是無孔不入嗎?”餘哲森諷刺道。
“有些話說太明白了多沒意思。”
“你不說明白了我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
叮一聲,電梯停在了地下二層。
“到了到了,鬆手吧。”酒保聽到了電梯開門聲。
“我可以不回頭地用腳後跟按下去一層的按鈕,你信嗎?”
“但這樣就拿不到裝備了。”酒保苦笑。
“裝備?”餘哲森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噔!背後忽然亮起了兩盞雪白的大燈。
餘哲森在強光的刺激下眯著眼睛回頭,看到電梯門外停著一輛漆黑的suv。
原來地下二層是停車場。
suv的左側車門開啟,棕色捲髮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駕駛室走了下來。
他站在車門邊理了理領帶又撫平西裝上的褶皺,望著電梯裡糾纏的兩人說:“你們在演什麼成人向哲學電影嗎?”
“金見深!”餘哲森驚訝地叫了出來。
“真沒禮貌,至少該加一個‘先生’。”金見深說著從後座上取出了一隻銀色的手提箱。
餘哲森一瞬間緊張到了極點,被他按在電梯牆上的酒保馬上發出了痛苦的低吟聲。
“你他媽的,差不多給我適可而止……”酒保爆粗口了,“現在七島市安全域性的兵力被歸臨教派給弄得分散在外,根本抽不出人手來增援這座醫院!”
餘哲森反扭他右臂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分:“那又怎樣?我可以先卸你一條胳膊再對付……”
“如果你堅持要在這裡卸他一條胳膊,那等會兒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能阻止這座醫院變成廢墟了。”金見深提著手提箱走到了電梯門外。
“什麼意思?”餘哲森還在猶豫要不要發動自己的一分鐘預測能力,金見深雖然走到了電梯門前,但暫時還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攻擊意圖。